听到这话,季氏冷笑着开口:“嬷嬷说的对,谁都不能欺负了娆娆,想利用我女儿攀附权贵,做梦!”
秋嬷嬷又叮嘱:“国公爷怎么样另说,只是刚才关于二小姐的那番话夫人属实不该说,怎么样您都是嫡母,传出去对您,对三小姐都不好。”
季氏刚才被镇国公气糊涂了才口不择言,这会儿回过神来也觉得不该。
“我刚刚那会子被气糊涂了,嬷嬷去敲打敲打院子里的人,莫让他们乱说。”
“夫人放心。”
颜言本就睡了一天,用完药后睡得时间也不长,晚膳时分就醒了。
轻萝未受伤,眼下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听见动静后就过来看颜言醒没醒。
“小姐,你可算醒了。”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颜言用旁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边擦边说:“傻丫头,我没事了,快别哭了。”
轻萝哭着点头,强忍住眼泪说:“小姐还未用晚膳,夫人熬了汤刚着人送来,奴婢去给您端。”
季氏做了清淡的莲藕排骨汤,颜言用了一碗终于不再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了。
试探着动了动脚,立刻一阵抽痛,颜言立马不敢动了。
流萤注意到她的动作,打趣着说:“太医说了,小姐的脚没有大碍,好好修养个十几天就能正常走路了,只是千万别贪快。”
颜言一想要闷到屋里十几天,就有些愁眉苦脸。
“夫人说这段日子小姐就别出门了,待到查清楚匪徒的来源还有上次在街上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再出门。”轻萝又解释了几句。
流萤倒有些不以为然:“若是一直没查清小姐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轻萝一指头戳在流萤额头,嗔怪着说:“就你话多,若是撺掇着小姐出去,看夫人绕不饶你。”
流萤做了个鬼脸,接着说:“这回若不是太子殿下舍下小姐走了,小姐怎么会出事,说不定这刺客根本不是冲小姐来的呢……”
“流萤!”轻萝呵斥一声。
流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闭上嘴:“小姐,我…我胡说的。”
只见颜言怔在了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颜言自醒来后就在刻意忘记那天城外的事,自欺欺人般不去想就好像没有发生。
流萤一句话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其实颜言自己也知道,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不能再逃避了,自己在秦霄那都不如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子重要。
可是一想到这,她就心如刀绞,毕竟是喜欢了好几年的人,秦霄是太子,两人又有娃娃亲,颜言对他一直都是掏心掏肺,付出了一个少女所有的情感。
颜言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应该怎么面对秦霄,唯一想的就是不想见到他,躲他远远的,不再让他看笑话。
经过这一打岔,颜言心情明显低落下来,不久就熄灯安寝了。
钱姨娘院子里,镇国公被季氏讽刺后,直接来了这里。
季氏出身望族,是大家小姐,很少有软弱依靠男人的时候,钱姨娘就不一样了,在这里镇国公能满足他的自尊心,享受被人全身心依赖的滋味。
是以这么多年,钱姨娘就是靠这个紧紧抓住镇国公的心,长得不算倾国倾城,但是弱柳扶风,让男人有保护欲。
此时,钱姨娘就在床榻上边替镇国公按揉着肩膀,边娇弱地说道:“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国公爷,国公爷也都是为了咱国公府好啊,三小姐是嫡女,更应该担起责任,若是我们然姐儿能有这个福分,我烧高香都来不及。”
镇国公握住钱姨娘的手,欣慰地说:“还是你懂事,亏夫人还是大家出身,竟没有你有胸怀。”
钱姨娘顺势靠到镇国公怀里,娇声说:“既然夫人不愿意让三小姐受委屈,老爷何不让我们然姐儿试试呢?都是老爷的女儿,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镇国公立刻松开钱姨娘,沉下声说:“你可不要异想天开,颜言与太子的事是皇后娘娘定下的,看得是季氏的面子,若不是季氏,这太子妃还不定是谁家的。”
“至于然姐儿,她的身份进了东宫也就是个侍妾,还不如在外头寻个好人家”
钱姨娘立刻附和:“国公爷莫生气,妾不过随口一说罢了,然姐儿的婚事自然由您做主。”
第二天,颜言恢复了不少,刚用完早膳,就有丫鬟来通报说江公子和江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