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清晨,起的都很早。
江烟被院子里的喧闹声吵醒,她有些起床气,没有睡够时间,眉头紧锁着,用被子将脑袋盖住。
“起床,吃饭。”
沈寒初进门,看着还在赖床的女人。
江烟嘟囔一声:“我不吃早餐了。”
沈母进来,劝说她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硬生生的将江烟的睡意消解干净。
早餐后,一群半大的孩子热情的邀请江烟去炸鱼。
江烟在经期不爱动弹,可她坐在那里就漂亮的不像话,这群半大的孩子缠她缠的紧,拉着她就要去河边。
“把红糖喝了再去。”
沈寒初端了碗刚刚兑好的红糖水。
一旁的沈父沈母欣慰的看着这一幕,江烟的眼睛里也多少承载了些复杂,从回到乡下开始,沈寒初对她的态度,在悄然之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还会……
关心她了。
所谓的炸鱼就是一群半大的孩子拉着江烟,到河边将点燃的炮仗计算好时间丢到水里面。
“砰——”
在城市里连烟花都被严令禁止的今日,江烟没有想到一个小拇指头大小的炮仗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给她吓了一跳。
“姐姐,你来一个吧。”沈振兴犹犹豫豫的挪到江烟跟前,将打火机和炮仗递给她。
江烟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歪头细细的看了两眼。
沈振兴十八年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耳根子都红了。
他这一脸红,江烟认出来了,就是昨天扶着沈寒初去卧室的少年,“我不会,你们玩吧。”
沈振兴紧张的抓着手,眼神不敢太长时间看她:“很很简单的,我我教你吧。”
江烟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就想起了刚刚到江家的沈寒初,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的,一跟她说话就耳根泛红。
“……好。”
沈振兴显得很高兴,给她演示了两遍,每次抛到空中时,都甩的高高的,当江烟冲他挑眉时,少年眼睛都在放光。
沈寒初看着不远处轻易就成为一群毛头小子焦点的女人,深邃的眼眸凝起。ŴŴŴ.biQuPai.coM
水面边缘浮上了的鱼,都需要用竹竿做成的网子装上来,江烟很有兴趣,就学着他们扶着树下到河边缘。
一条一条的鱼捕上来,她开心极了。
“啊——”
乐极生悲,脚下一滑的江烟,“噗通”一声就掉到了水里。
反了春,冻断筋。
江烟掉进去的一瞬间,真个人都给冻木了。
“姐姐!”
沈振兴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救她,一道伟岸的身影却已经直接蹚进了水中。
“阿嚏!”
“阿嚏!”
江烟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月经期间沾了凉水,她现在冻得直打哆嗦,浑身都难受。
沈振兴跟几个少年趴在门边上,有些不知所措。
江烟没有带衣服,沈母找出了自己年轻时候穿的加绒旗袍让她冲完热水澡好穿。
“水温够了,去洗澡。”沈寒初从浴室出来。
江烟踩上拖鞋,脚丫还特别冷,猛然一走动,像是针扎一样。
“姐姐,我扶你过去吧。”沈振兴扶住她,巴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