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下的松花江边,腾飞坐在岸边的长条椅子上,木然地望着远方,他刚刚被杨丽娜从家里给打了出来。
原因就是彭旻瑜在他脸上、留下的一个鲜红的唇印,无论腾飞如何解释,杨丽娜都无法接受。
她就象一个发怒的母豹子跳了起来,开始对腾飞又打又骂,招架不住的腾飞只好选择了逃跑。
虽然腾飞穿着很体面,气质不俗,但是,他觉得自己就像在这个城市里流浪汉,丝毫没有归属感。
松花江从城中流过,两岸的高大建筑鳞次栉比,在夜色中就像一个个庞然大物的野兽。不远处的公路上人声嘈杂,汽车的噪声更让他心烦。
腾飞觉得自己就像困在钢筋水泥建筑物中野兽,发出一声声的吼叫,就是挣脱不掉周围的牢笼。
江面开阔,江水东流,时不时听到江心翻腾起来的小小浪花声。
下班的高峰期还未完全过去,江岸边过往的行人脚步匆匆,大家都在往家赶路。或者正有一桌热腾腾的晚餐正等着他们,还有亲人的期盼。
腾飞望着东流的松花江水发呆,他感觉特别地孤独、无奈,甚至想一下子跳进滚滚的松花江里去。
自从他和杨丽娜结婚之后,腾飞的事业节节高升,但是他的婚姻生活却是一塌糊涂。
他一时也搞不清楚,杨丽娜怎么从一个小绵羊慢慢地变成了一只母老虎,刚到三十的女人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其实,杨丽娜的霸道,在二人谈恋爱期间已经显露出来。
腾飞和杨丽娜谈恋爱的时候,他刚和初恋女友分手不久,心里仍然对心爱女人念念不忘。
云雨正酣之时,他情不自禁地叫喊出来前女友的小名,一下子就闯祸了。
“我问你话昵?”杨丽娜突然双手捂住腾飞低下去的脑袋、强制着让腾飞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审视着腾飞又问:“小辫子究竟是谁?”。
“是!”腾飞不耐烦地回答说。
小辫子就是腾飞初恋女友的小名,过去二人私下都习惯称呼对方的小名、亲切而又随意。
“你以后不能再和她联系了?”杨丽娜警告的语气说。
“我是那样的人吗?”腾飞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说:“都是人家的媳妇了!”
“我就喜欢你!”,杨丽娜把腾飞的头贴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来回磨蹭着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回家吧!”腾飞突然站起身说:“你父母会担心你的?”
“明天来家里吃饭,老头想见见你,他还有话要对你说昵?”杨丽娜磨磨蹭蹭着不走、一再邀请腾飞说。
“好好,随便吧!”腾飞敷衍着、把杨丽娜推出房门。
杨丽娜一走,腾飞急不可耐地掀开了被子,希望能看到让他惊喜的一幕,不过这次让他失望了
洁白的床单上干干净净的,上面没有见到丝毫的血点,腾飞瞬间就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大多数的男人、不管年龄大小都喜欢姑娘,接受别人用过的东西,心里谁也不会痛快,反之亦然。
女人带着破损的身子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同样会留下遗憾、障碍、痛苦、甚至为未来的生活埋下一个隐患。
虽然腾飞也不是什么处男,但是,他还是希望娶到的女人有一个干干净净之身。
“算了,不计较了,扯平了!”腾飞坐在床边自我安慰地说。
初次总是很难忘的,腾飞永远也忘不了他和初恋女友的第一次。
当时腾飞和初恋女友肖小薇都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虽然不是填报的志愿,二人也没有如愿进入同一所大学,但是,高中三年的苦读都没有白费、毕竟都上了大学。
腾飞骑着摩托车、带着初恋女友去老家、一个山清水美的小山村去玩,二人爬深山、进密林之后,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回了腾飞老家的农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