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腾飞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报纸,左手时不时按着额头上的邦迪。
昨晚的一幕重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本来挺好的一件事情,昨晚是腾飞和杨丽娜结婚纪念日。
二人喝着小酒、聊着家常,一开始也很温馨浪漫,纪念六周年的婚姻。
当晚一定是良辰美景,没想到后面几句言语不和,二人又杠上了。
杨丽娜象一个发怒的母豹子一样突然冲上去、给了腾飞一下子,淬不及防的腾飞又挨挠了。
过去腾飞经常挨挠的是脖子,这次挠的是额头。
不但位置上升了,而且还很深。
腾飞不得不贴上邦迪遮掩,血道子虽然盖住了。但是脸上贴着一块胶布、看起来仍然很扎眼。
外面天空云层很厚、阴沉沉的,正如腾飞此时的脸色。
昨晚上腾飞已经向杨丽娜下了最后的通牒,日子没法再对付下去了。
一开始二人有缓解的迹象,腾飞似乎回心转意,杨丽娜的一利爪彻底挠碎了腾飞的心。
昨天晚上,腾飞睡的是自己的书房。
早晨一起床,腾飞就拉着杨丽娜去民政局换证,杨丽娜推脱单位有事、急匆匆地逃跑了。
跑了和尚跑步了庙,这事是早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没有用。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干部科长老蔡倒背着小手、迈着方步从外面进来。
穿着也很体面,都是公司统一配发的正装。
“坐、请坐!”腾飞站起身礼让着说。
老蔡三十多岁,瘦小精干、戴着一副清秀的眼镜,他和腾飞私交不错。
平时二人经常开玩笑,因为腾飞心情不好,自然没有了俏皮话。
老蔡在腾飞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来,把手中夹的香烟举起来。
“没有烟灰缸,直接往地下弹。”腾飞低着头说。
地面确实让彭敏瑜收拾的太干净,没办法,腾飞不抽烟,所以办公室也不准备烟灰缸,但是他并不反对别人抽烟。
“腾大经理,你的脑门上是怎么搞的?”老蔡惊讶地问,这家伙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昨天在工地上,让钢丝绳头蹭了一下!”腾飞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说。
“不对吧,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咱哥俩可是一起从办公楼走出去的,你额头上什么也没有,今天上午就变样了?”这家伙似乎打破沙锅问(纹)到底了。
“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呀?”腾飞不耐烦地说:“不就是磕破点皮吗?至于大惊小怪的!”
“嘿嘿”老蔡狡黠一笑说:“昨天晚上母老虎一定又发威了?”
腾飞苦笑,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整个公司机关的人都快知道了。
几年前,腾飞和杨丽娜也闹过,最后杨丽娜把腾飞的老妈从老家搬过来、才制止住腾飞。
因为他是一个孝子,老妈的话他不得不听,最后闹得纷纷扬扬,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言归正传!”老蔡把抽剩的烟屁股仍在地上、接着又踩了一脚说:“我过来就是例行的回访,问问彭旻瑜在你这里实习的情况?”
“你能不能具体一点?”腾飞接着问:“哪些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