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诗微微一怔,随即想到她所说的将军应该是自己那个便宜爹了,因自顾妍若死后,丁依诗便成最不被看中的女儿。</p>
而丁将军不管在不在府中,都与她无关,似这种突然回来,更是不需要她去迎接了。</p>
可今天听这声音似乎离她的住处并不远,丁依诗心中也有些诧异,想了下,还是起身走了出来。</p>
却与正走进来的一群人打了个招面,抬头看却,走在最前面一个威严男子,显然便是这府中的主人、她的父亲丁将军了。</p>
而他身后跟着幸灾乐祸的二夫人几人,此时竟也不说话,满脸奸笑的看着她。</p>
丁依诗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头盯着自己的父亲。</p>
“丁依诗,你看到爹连话都不说一句吗?”沉默了片刻丁瑜希终于忍不住斥道。</p>
丁依诗没有理她,反而看向丁将军,“您真的是我爹?”</p>
听了她的话,丁将军心中一窒,脸都黑了下来,“我当然是你爹,你这是跟谁学的,不但打了自家的姐妹姨娘,连亲爹都不认了?”</p>
“这还真是稀客,自打我娘死后好像就没有进过这个院子,这许多年来我早不记得当年的事,现在认不出您来也是正常吧。”丁依诗毫不客气,冷眼看着他。</p>
丁将军脸色愈发难看,可这些年他对丁依诗的确太过疏忽,这些指责他没有一样可以反驳的。</p>
于是硬忍住了自己的脾气,开口道,“这些就是你在府中撒野的理由吗?”</p>
“撒野?这就是他们告诉您的吗?”丁依诗向他身后的几人看了眼,便继续说道,“那你们现在来此就是兴师问罪的吗?”</p>
丁将军看她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原本真是兴师问罪的想法顿时有些心虚了,刚想说什么却被丁瑜希打断,“丁依诗,你这是什么态度,做错了事不但不认错,还对爹这么说话。</p>
你不将我与娘放在眼里算不了什么,你连爹都不放在眼里,又是居的何心?”</p>
“那你又居了何心,身为妾室女儿,见了我连声敬语都没称呼过,在爹面前又搬弄是非,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丁依诗冷哼了声,看向丁将军,“当然,如果丁将军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我也说不出什么来。”</p>
丁将军也不是笨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哪里还不知其中的蹊跷,“既然你说其中有隐情,那我便听听你的解释,我到是要听听为何在这府中滥用私刑?”</p>
“您这句滥用私刑用得真是好。”丁依诗露出几丝讥笑的模样,却没有继续说起,反而看向一旁的灵若,“灵若,将这些年你我过的苦都说与丁将军听听。”</p>
灵若怯怯的抬起头,看到丁将军的目光马上又低下头去,却还是开口说了起来,不但将这些年丁依诗所受的委屈、责罚一一说了出来。</p>
连最近这次不但受了鞭子,还被二小姐拌入水中险些丧命也说了出来,声音虽不大,但条理清晰分明,每一句话说出来都让丁将军脸色愈发难看几分。</p>
“你胡说。”丁瑜希见她将之前的事都抖了出来,顾不得丁将军还在这里,不禁大声的喊了起来。</p>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明白。”丁依诗冷眼看去,让丁瑜希不敢再与之对视,这才又看向丁将军,“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你信谁的便是你的事了。”</p>
丁将军此时顾不得她的不敬,转头看向府中的几个夫人小姐,见他们脸色尴尬,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对于丁依诗的话更是多信了几分。</p>
冷眼看了过去,“她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p>
“老爷,您听我解释……”二夫人听了脸色一变,忙站了出来。</p>
却话还未说完便被丁将军打断了她的话,“我只问这些是不是真的,你竟真的在我不在的时候动过私刑?”</p>
“爹,你不能只听她说啊,娘的确是着人打过她,可也得问问她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才打的吧?”丁瑜希看到丁将军的模样,吓得脸色大变,可还是档在了二夫人的面前,反驳的说道。</p>
“那你到是说一说,你娘有什么资格打她,诗儿是我的嫡亲长女,在这府中除了我便是她最大,她是犯了多大的错,让你们敢对她动手?”丁将军表面似依旧平静,可那目光却早已经暴露他此时的愤怒。</p>
丁瑜希显然也是看了出来,可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急,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这还用得着我说吗,现在满京城都传便了她所做的龌龊事,就只凭这点就不能打她吗?”</p>
“你若是不提此事我也许不会说,可现在你说起,我们便就事论事说上一说、”丁依诗冷笑着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现在此事京城之中虽传便了,可其中的蹊跷也太过明显,这便可以看得出,陷害我的人脑子得笨成什么样,竟用这么笨的招术陷害我。”(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