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大明朝,出重拳委任名将,抗击倭寇。
倭寇在苏、浙地区遭到一连串的惨败后,便南窜闽、粤,倭患重心移到福建,“北自福宁,南及漳、泉,沿海千里,尽为贼窟”。
嘉靖四十年(1561),俞大猷奉命南征。
俞大猷此刻回到南方,因平定王直的战功,被除罪录用,任湖南辰州镇军参将(今沅陵县),接连削平云溪等3郡6县叛乱。
同年七月,奉诏移军南赣,合闽、广兵,镇压广东饶平张琏的暴动,当时计擒张琏和萧雪峰,斩首1200余级,散其余党2万。
俞大猷因功升任副总兵,协守南赣、汀、漳、惠、潮诸郡。
嘉靖四十一年(1562)十月,倭寇的奸细探知戚继光在福建平倭胜利后回师浙江,又凑集兵力1万多人,卷土重犯福建,纠合自广东南澳北犯的倭寇,连破邵武、罗源、政和、寿宁、宁德、连江、松溪、大田、古田等地后,乘胜直捣兴化(今莆田)府城,将府城团团围住。
当时总兵刘显,仅率700名疲弱士兵赶来。
刘显知道敌人气焰嚣张,断不是对手,因此便在离城30里外隔江驻扎。
是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倭寇攻陷兴化府城,掳掠三千居民,当地百姓惨遭倭寇屠杀凌辱。
倭寇攻陷兴化后,又抢掠船只攻占了要冲平海卫,当时的敌势猖狂,前所罕有。
福建巡抚游震得不得不紧急上奏朝廷。
兴化城的陷落惊动了大明朝廷,因为这是自倭患以来被攻陷的第一个府城。
嘉靖皇帝震怒之下当即罢免了福建总兵游震得,起用谭纶任闽浙总督,从赣南调回俞大猷提升为福建总兵官,浙东调回戚继光为福建副总兵官,命令两队人马急速回闽,配合福建都督刘显,三人均受谭纶指挥节制,会同剿倭。
嘉靖四十二年(1563)二月一日,俞大猷迅速自赣南驰至兴化的平海卫,驻军秀山,与驻明山的刘显互为犄角。
刘显当时驻扎明山,距倭营三四里,而戚继光招募的义乌军尚远在浙东。
当时敌我兵力已相当,毕竟倭寇猖獗,屡来挑战,诸将愤愤难平,纷纷要求应战,但俞大猷却一直按兵不动,主张星布兵营,画地凿沟,东西通海,列栅其上,围而不攻的战术。
当时明朝的诸将以为俞大猷也有畏敌之心,当时的俞大猷认为,灭倭的时机并未成熟,他呈给福建巡抚谭纶的《兴化灭倭议》:“今贼有二三千,从贼有七千,且人人皆欲死斗。官兵之数仅与相当,约日列阵以合战,胜负之形相半。若迫城而攻之,彼实我虚,彼饱我饥,彼逸我劳,万一被其挫创,东南大势去矣!”
俞大猷认为倭寇突袭攻陷兴化,对我方来说,是“遇异常之变,必设异常之谋,方可成异常之功”。
首先,倭寇连拔数县,气焰嚣炽,此时不宜与战。
加上明朝大军从江西长驱、日夜兼程刚到此地,军士疲乏,当休整数日。古时候打仗没有军车和轻轨坐的,全部靠徒步行军。
俞大猷根据敌我双方实情,采用“敌以战为守,我以守为攻”的作战策略是正确的态度。
“画地凿沟,东西通海,列栅其上”,用来围困倭寇。
其次,根据倭寇是日本武士、浪人和海盗结合的杂乱队伍,提出我军招收熟悉地形的当地兵马,以利于进攻。
发动长期受倭寇蹂躏,有血海深仇,勇于效命沙场的闽中南人民为民兵。
再次,尊重与配合刘、戚抗倭将领和地方官吏。
如今倭寇屡次前来挑战就为速战,敌人无论战胜战败都可随时逃离,因我方未有力量围歼之;戚继光大军即将赶来,时我强敌弱,全歼倭贼有望。
“不论在南在北,但得相资相助,必有大建立”。
巡抚谭纶当时以为俞大猷的分析很有道理。
但当时朝廷诸当事人责战急切,海上又有倭寇挑战,俞大猷巍然不动,忍辱负重,从容不迫地进行部署。
那些朝官责战急切,估计原因有两个,麻将三缺一,他要立马去补缺,要不就是家中小妾要产了否则急切个球?此前都干嘛去了?
嘉靖四十二年(1563)四月,戚继光军队到达平海卫
四月二十一日深夜四鼓,根据战斗部署,分三路全面出击:戚继光担任中军主攻,俞大猷为右军、刘显为左军侧攻,悄悄向敌营迫进,会攻倭寇于平海卫。
战局的发展,完全按照俞大猷的战略意图进行,经过5个小时战斗,倭寇抵挡不住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抱头鼠窜,纷纷落进俞大猷预设的壕坑之中。
这一仗,歼敌两千两百多人,取得兴化平倭大捷,收复平海卫和兴化府城,解救3000名被虏的百姓。
兴化平倭,是福建抗倭斗争的最大胜利,俞大猷在战前力排众议,做了周密的部署与大量的准备工作,其功劳并不下戚继光。
论功行赏时,昏庸无能的嘉靖皇帝听信身边一个小人谗言,奖赏不公,谭纶晋升右副都御史,戚继光晋升都督同知,刘显加秩荫一子,惟俞氏,也就是俞大猷得到“赉币银四十两”而已。
当时银四十两,估计折合人民币4000块钱,不过是20年前的币值。目前买两箱脑白金还是阔以的。毕竟筹谋整个计划很费心思。
有人为他抱不平,但俞大猷却淡然处之。其实官职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看淡了这些其实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即使给你一座金山,你亦能活得更久么?
毕竟很多人不会这样看。不这样看的都趋炎附势,活得很现实。
兴化大捷班师后,俞大猷偕友人游清源山,在水流坑清源古道石旁刻下《俞大猷兴化平倭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