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士子有点辩不过了,把头一昂,很光棍地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认为宋国做错了,我也不认为君上有什么昏招。我乃宋人,体内流淌着殷商,天命玄鸟的血脉,只要君上有命,吾自当舍弃残躯,共赴国难!”
“好!”
“彩!~”在场的宋国士子都被激励了。
这段时间李敖可没放松思想教育工作,在城门口张贴着鼓吹殷商血脉,天命玄鸟的故事,激励宋人尚武,不应沉迷于商贾的铜锈味儿里,而是应该重新拾起先人的勇武,以参军报国为荣,以行商买卖为耻!
呃,宋国的商贾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李敖变法里面若有若无地重农抑商,其实是没有错的,毕竟商贾太过奢靡的生活,实在是很影响一个国家的整体国力。
古代华夏本来就是一个农耕社会,若是人人都跑去经商了,谁来给国家耕地?谁来给国家当兵打仗?这是历朝历代的帝王们担心的问题,所以他们一直施行重农抑商的政策,宋君偃也有这个担心,所以也下达了重农抑商的诏命,加重了商税,减轻了农税,就是最为致命的一个行为。
而青衣士子则是笑道:“足下辩不过了吧?弃笔从戎,固然勇气可嘉。但是你一新卒,固然有杀敌立功之心,固然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但是战阵之上的惨烈厮杀岂是寻常武艺可以弥补的?战阵讲求配合,讲求娴熟,这么说吧,没上过战场的人在面对敌军的时候,心里会很紧张,有些害怕,这个无可厚非。”
“杀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战场上,到处都是断掉的胳膊,血淋淋的面容,头颅乱飞,肠子血液遍地都是,你还能视若无睹吗?呵呵。”
青衣士子的言辞果然犀利,一下子就辩驳得众人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一个飘飘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在下以为,阁下的观点大谬!”好吧,带上大谬这两个字的,都是这个战国时代的纵横家们在装逼之前的语气助词。
看看要装逼的这位是谁?
一袭灰衣,身材修长,眉清目秀,不过二十许的年纪,却表现出了一种不同凡响的魅力,哦不,应该是成熟的感觉,在他的身边,似乎都能感觉得到一个“骚气”,对,就是骚气。
这是一个优秀的人。宋君偃心里莫名地有这种感觉。
这个骚气的男子此时正坐在外围的席子上,手肘压着桌案,一手抓着一碗酒水,就是一饮而尽,很是豪爽。。
“阁下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青衣士子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爽这男子的作派,你大爷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一出场就“大谬”,还跟个酒鬼似的一身酒气,这不是不识好歹的傻叉,就是恃才傲物的狂悖儒生啊!
这个男子起身,拭去了嘴角残留的酒液,规规矩矩向着青衣士子那边作揖道:“吾乃赵人张烈。适才听见你二人辩论,宋国伐齐是对是错,固错耳,所以我想要来跟你辩论一下,我以为宋国伐齐是一个明智之举,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