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这是寡人现在得到的消息。经过十数日的航行,东渡的船队已经回到了琅琊台,但是他们没能抵达东瀛、扶桑和蓬莱三仙岛!船队没能抵御住暴风雨、巨浪和海兽的侵袭,东渡,宣告失败!”
宋王偃面无表情地冲着陛台下的群臣说道。
“原先出航的五艘宝船,仅剩残破不堪的一艘。东渡的船队本来有方士127人,战士500名,杂役1200人,现在能回来的人却不过三百!此为国殇,哀哉!痛哉!”
闻言,群臣都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宋王偃流露出来的悲痛之情。
负责建造宝船的船舶司主事人,方聂更是沉痛不已,同时心里又是揣揣不安的。随即,方聂站到了大殿的中央,撩起衣袍向着宋王偃跪下道:“大王,臣有罪!”
“汝何罪之有?”
“臣主掌船舶司,督造东渡之宝船,现在东渡的船队几乎全军覆没,宝船不够坚固,亦有因果也!臣实在是难辞其咎!”
“好好。”宋王偃颔首道,“方聂,卿乃良人,我大宋国有汝这般勇于担当之大臣,寡人甚是欣慰!此番东渡失败的原因颇多,若问及罪责,寡人岂不是也难辞其咎?”
“大王!”
宋王偃打手一挥道:“此番,东渡的船员都是勇士,都是英雄!寡人不可不厚待他们。他们之中,许多人都已经葬身大海,尸骨无存,是故,寡人欲立一块石碑于琅琊台,记述此事,颂扬东渡船队为宋国,为华夏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和巨大牺牲!让世人和后人铭记,为天下唱!”
“大王圣明!”群臣山呼道。
“邹衍!”
“臣在!”
“能活着回来的人需要厚赏,责令,每人赐良田一百顷,金三百镒,其家三年之内不必缴纳赋税!”
“诺!”
“已经死难的人亦是需要抚恤。责令,每人赏赐良田二百顷,金五百镒,其家五年之内不必缴纳赋税,不必服兵役,不必服劳役。其子女,烈士遗孤上小学、中学皆不必缴纳学费,免费入学!”
“诺!”
宋王偃又道:“方聂!”
“臣在!”方聂急匆匆地站了出来。
“寡人欲再度东渡,督造宝船之事还是交与你们船舶司。寡人不管汝用何种办法,半年之内,寡人要见到更为坚固,更为高大,吃水量更深,配备足够齐全的宝船十艘!”
宋王偃站了起来,霸气侧漏地道:“寡人就不信!既然五艘宝船不能成功东渡,那就十艘!一百艘!既然两千人不足以东渡,那就四千人!四万人!东渡务必成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臣,遵命!”方聂硬着头皮回答道。
“匡章!”
“臣在!”已经是国尉的匡章站了出来。
“汝需要再从军中挑选熟悉水性之战兵,两千人!加以操练,便在琅琊一带的海域进行演习,寡人给东渡的水师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东渡船队必须再度出海!”
“诺!”
“苏秦!”
“臣在!”
“汝退朝之后便下去草拟一份告示,寡人重金悬赏,告民间之水手、船匠和船医,让他们根据先前的航海日志做一份准备工作,随时出海航行。有死者重金抚恤,生还者重赏之!”
“诺!”
看来宋王偃东渡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不过他的堂弟,御史大夫子干此时却有不同的意见。
“大王,臣请大王收回成命,勿使我大宋国的能工巧匠,能人异士和百战余生的将士们再做无谓的牺牲!”子干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