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就急忙妆扮更衣,这对他来说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倒腾完毕上台,旁边鼓乐响起配合他一招一式,那白柳本就天天研习,精于此道,今天又得了银两,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或翻或打,或蹦或跳,或唱或念,一个人在台上滴溜乱转,逗的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开心不已。
尤其那老太太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还吩咐身旁的婢女,拿盘端了金瓜子银稞子撒上台来,这下白柳更加卖力,一会儿扮男一会儿扮女,最后扮个猴孙鼓嘴瞪眼,塌腰曲臂,在台上上窜小跳,众人更是乐不可支,那老妇人仰面大笑,往后一仰,那头竟咕噜噜掉了下来,旁边一个婢女急忙弯腰在地上拾起,重又按在老妇人脖颈上,那老妇人竟然笑声未停。
台上的白柳把这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汗毛倒立,吓出一身冷汗,腿肚子转筋就要瘫在台上,就在这时就听到远处一声鸡啼。
这台下众人和这戏台宅院一下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闭闭眼睁开再看,只见自己哪是在戏台呀,乃是一块平地,四周都是些坟莹,那金瓜子、银稞子都是些石子树叶,自己身上戏服变作了枯草。
一摸贴身自己衣服里的银块倒是还在,这才明白自己是被鬼诓来了,唱了一出鬼戏。
老船头说完众人一想,还真和昨夜遇到的情景有些相似,难道河里真有鬼魂看戏取乐?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程欢想了想说:“如果昨夜我们看到的是真的话,那就说明此地附近有许多葬身的鬼魂,或许这附近真有沉船吧!”
李胜想了想也说:“那我们在这附近探探?”
河妖闻言就要下水,有了昨夜遇到的灵异之事,李胜不放心大哥一人下水,就背了锡罐,还在腰间插了把短刀,就随大哥一起跃入水中。
此时天气已热,河水本该温暖,可此地的水却冰凉,哥俩儿都感到一股寒意,而且接近正午了,水里光线还是昏暗,幸好河妖拿了水荧珠,把水中照的有些光亮,兄弟二人沉到水底。
河妖举着水荧珠在前,李胜在后,在水底向前摸索,约莫快到昨夜那戏台升起处,就见河底泥中露出像是树桩桌角之物,二人凑上前,把淤泥扒开,显出一个船尾的轮廓,只是大部分都在淤泥中,二人顺着往前游了约有二十来米,也露着些木板之类,应该就是船头,兄弟俩用手扒拉了半天,只把一小部分清出来,船头船尾大部和整个船的中段都在淤泥里。
李胜担心潜水时间太长,大哥又和上次一样,就打个手势,拉着大哥一起浮出水面,露出头来,见老船头摇着船距此不远,就打个招呼,叫船靠近,兄弟俩爬上船来,李胜不及把锡罐卸下,水灵就抢先问了一句:“下面没有鬼吧?”
李胜摇了摇头,就指一指水下说:“下面的确有个大船,不过大部分都陷进淤泥里,只有船头船尾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河妖也说:“要……要……要把这……船……挖……挖出来……怕是要……要……要废不少……力……力气!”
程欢先叫二人进舱把湿衣换了,不一会儿二人出来,程欢向前又问二人:“那露出的船头船尾可还结实,木质没有腐坏吧?”
李胜说:“我和大哥仔细看那露出的部分了,木质和我们这船类似,摸着还非常坚硬,应该没有问题,就是不知埋在泥里的那些如何,想要挖出确实很困难。”
程欢想了想又问老船头:“老船头,我们预备的绳索有结实点的吧?”老船头点头回道:“有两根大绳是用西洋来的什么纶加上蚕丝头发缠绕而成,比钢索还要结实。”
程欢听完点点头,又对李胜说:“不用着急,我能让那沉船浮起来!”
李胜满脸疑惑,老船头却已想到,对程欢说:“莫非你要用那浮船之术。”程欢点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