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端起莲子汤,一口一口的慢慢喝下。
当他喝完,转过身来,要把杯子退给秋书时,突然发觉她已将罗衫卸去,只剩下一袭薄薄的轻纱罩在身上。
李白陡然被眼前的春色惊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秋书拢散头发,披在肩上,妖惑道:“公子,我好久没有服侍你了……”说着,妖笑连连,身子如水蛇般向李白缠去。
李白被她身子触着,立刻惊起,低吼道:“滚开!”怕别人听到,不敢大声叱喝她。
哪知秋书浑若不理,张臂向他抱去。
李白如遇蛇蝎,大惊失色,翻身抽出壁上宝剑,抵在秋书身上,沉声道:“你再不走,我就刺你!”
秋书被宝剑的寒光刺醒春意,立即退后三步,疑声道:“公子……你怎么啦?”
李白眼睛背望,不敢正视道:“人不能无耻,你快离开,好自反省,尔后我也不记着今夜之事!”
他以为秋书突然浮上春意,才做出无耻之事,心下慈悲,叫她反省,便不再追究此事,哪知秋书根本不领情,反而笑了起来。
李白见她毫无廉耻之心,不觉微生怒意,仍不敢面向她,道:“快走!快走!莫惹我火了!”
秋书笑声不断道:“我的假公子,你回过头来说话!”
李白听到“假公子”三字,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只见秋书已穿上罗衫,虽然脸上在笑着,却显出不善之意。
他身份被人拆穿,紧张的道:“你……你……说什么?”
秋书止住笑脸,冷冷道:“我们姐妹四人,正奇怪公子的性情怎么变了,没想到竟会变成一个道学先生!”
李白不安的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秋书嗤笑道:“我的意思么?哼!我的意思是,要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暗中指挥!”
李白怒声道:“我是天池府的公子,怎么能听你一个奴婢的命令?”
秋书阴狠的道:“你还敢自称公子?公子好色成性,我的清白就坏在他的手上,却不是你这个假道学!”
李白没有想到简召舞早已和她苟且,难怪被她看出自己假公子的身份,当下只有容忍道:“你要怎样?”
秋书走到房门,回身笑道:“以后,你只要听我的命令,我便不拆穿你的身份……”说完,摇摆而去。
李白虽然心善,但平生最受不得别人威胁,略一沉吟,冷冷一笑,放出一个吸魂印记,悄悄飞出,追踪而去,很快便潜入秋书的体内,隐匿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李白被秋书一闹,完全失了睡意。
自己的身份已被她看出,情况越来越危急,半月后应付了黑堡的来犯,便得设法措词离开,免得被她要挟,做出对不起天池府的事。
外面当当当的连响三下,三更天了,正是夜行人最好的时间。
李白心中一动,心想不如今晚去万寿居左侧那片神秘地带,取得绝学,赶紧习练。
想到就做,他换上劲装,携着那张地图,迅快向万寿居走去。
天池府内静悄悄,黑黝黝,天边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下,但仍可借以辨识路途。
来到万寿居前,不见丝毫灯光,李白微微放心,暗自警惕,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行动,否则便对不起恩公了。
他心中很奇怪,面前这片森林,为什么简家的大公子,也不能进去呢?那有谁才能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