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叟大怒,正要给赵柔苦头吃。
突然,四下雷声振动!
聋叟虽然听不到,却也觉到不对,因由地上的颤动,他也感觉得到似乎正有千军万马攻来。
李白惊呼:“突厥兵!”
在这个时空中,前不久他已尝过被突厥兵围攻之苦,心知要想与千军万马对敌,纵有举世的神功亦难,听声音攻来的突厥兵约有数万,定是原氏兄弟搬请而来。
聋叟不知厉害,大喝道:“来的是突厥龟儿子,老夫今日可要大开杀戒!”
赵柔一听是突厥兵,吓得直打哆嗦。
聋叟冷笑道:“你迟早要死,还怕什么?”一掌将他拍飞。
赵柔落到数丈外,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看来穴道未解,突厥兵冲来,必被践踏成烂泥一堆。
顷刻间,四面冲来的突厥兵已近,只见到处是黑压压一片,其势甚为惊人。胆子小的,不要说战斗,看到这种情形就要吓得魂飞魄散!
“惧魔”钟寒天生胆怯,躺在地上,牙齿咬得格格打颤,道:“钟……钟……某,今……日……阎罗王……召见……”
“哀魔”莫悲哭丧着脸道:“咱们兄弟眼看就要死在突厥兵的铁骑下,岂不冤枉?”
“怒魔”吴愤狠毒的望着聋叟,嚷嚷:“我死后变成厉鬼,必要找你这老贼索命!”
聋叟虽不知他说什么,亦看得出他是在骂自己,心中不觉有点抱愧,暗想他们无力起来一战,全因自己将他们击伤之故,但仓促间又无法将他们治好,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被突厥兵杀死。
“喜魔”温笑这时也消失了惯有的笑容,叹息道:“大丈夫要死得轰轰烈烈,这样平白让突厥兵杀死,咱们兄弟死不瞑目!”说着,脸上满布凄凉的笑容。
李白见他这般笑容,热血上冲,大声道:“只要我一命尚在,便尽力保护你们兄弟不被突厥兵杀害!”
温笑感激万分:“李兄……”
就这片刻之间,先头的突厥轻骑兵杀到。
聋叟一剑挥去,横扫八方,只见十余匹马的腿顷刻被他砍断,骑兵摔下马来。
聋叟接着挥剑砍去,落下的骑兵皆被他砍掉脑袋,死状甚惨,但冲来的骑兵毫不退缩,势如潮水,不可阻挡。
聋叟又是一剑挥去,削断马腿,落下的骑兵不及砍杀,另一批骑兵袭来。他回首见哑叟拿着剑呆呆的站着,就喝道:“兄弟,这时还慈悲什么,杀呀!”
哑叟尽量去想突厥兵的残忍冷酷,又想到边塞居民被害之惨,杀心大起,数剑落下,将摔在地上的骑兵一一刺死。
聋叟大笑道:“痛快!痛快……”笑声中,又砍断十余匹马的腿。
落下的骑兵,还未站起,便被哑叟以迅快的手法刺死。
聋叟和哑叟,一个砍马腿,一个杀骑兵,配合得十分利落,不一会儿就解决了上百个轻骑兵,但那冲势未受到丝毫影响!
李白在内侧护着六魔,这时“欲魔”赵柔的尸首早已不见,九成九是被攻来的铁骑踏烂了。
聋哑二叟虽然厉害,也不能完全阻止来犯的骑兵,攻进的骑兵不在少数,将李白他们围在当中,嗷嗷怪叫。
李白要保护六魔,便不能大开大合的砍杀,只能在六魔四周游走,一见骑兵冲到六魔身侧,便飞起一剑,击碎他的脑袋。
李白身手利落,片刻也击杀了数十人。
没过多久,聋哑二叟以及李白他们的四周,突厥兵的尸首堆积成山,冲来的骑兵要将尸首抬去,才能再冲。
只见尸首被抬去后,数刻时间又是堆积如山,这样一个时辰不到,先头的千余轻骑兵被他们杀尽。
接着攻来的是步卒,手中都是拿着长矛或大枪,而且布成方阵,杀不胜杀,有时一个不小心,便会被长矛大枪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