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菊失惊道:“红袍前辈睡在那里?”
李白道:“前辈就是在雪地上打坐,想是他要让你一个人睡在屋内。”
一侧红袍公忽然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兄弟,你若是练得累了,也去红屋内憩息,我在雪地中打坐惯了,坐上几月那是常事。”
李白道声:“多谢前辈。”便将林琼菊送回红屋内。
林琼菊掩上木门时,道:“大哥累了,就进来睡。”
“好。”
李白练到东方微明时,才将飞龙八步走得熟悉,感到身心疲倦,便停止不练,当下也坐在雪地上闭目打坐。
他心想:“红袍前辈能够打坐,我也坐它一坐。”哪知才坐一刻,直打哆嗦。
他练飞龙八步时,奔走运动不觉寒冷,这时停止运动,才知道这点苍山顶深夜奇寒无比,直到龟息大功运行三周,才坐得稳,入定后便也睡去。
东方大明,日头上升,李白在朦胧中被冻醒,睁眼只见红袍公含笑站在身前,慌忙站起来,笑道:“前辈早。”
红袍公颔首道:“小兄弟,真有你的,你能在此坐上一个时辰,内功不弱啊!”
李白低头看时,全身已然结上一层薄冰,心想:要不是暗运龟息大功,恐怕已冻成冰人了。
红袍公又道:“我一片好意,让你们小俩口在红屋内睡,你怎么陪我打坐起来?”
李白讪然一笑:“晚辈也习惯在雪地上打坐……”
红袍公大笑道:“好习惯,好习惯……”
李白不擅说谎,在雪地上打坐,还是第一遭,哪里谈得上习惯。说完这话后,他红着脸,低头下望。
红袍公又道:“我这雪地上打坐的习惯,二十多年才养成,你仅一夜就养成,不错呀!”
李白被他拆穿谎言,头更低,不敢抬头望他。
红袍公之所以一眼看穿,是因为见李白身上结冰,而习惯在冰地打坐的人,体内自然发热气,决不会如此。
他心知李白只是仗着内功神妙,才能打坐,否则只要在点苍山坐它一刻,就要冻死。
红袍公怕李白太过难堪,岔开话题道:“一晚上飞龙八步练得如何?”
李白轻吁一口气,笑道:“晚辈盲目练习,不知进展如何,请前辈指教。”说着就在原地上将飞龙八步走出。
走完后,心想自己练得已甚熟悉,红袍公一定惊奇。
哪知红袍公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差得太远!好好瞧着,我再演一遍给你看。”
李白用心细看,只见红袍公走的步子虽和自己一样,但在空中的变化,其运动之灵巧,显然高出自己一大截。
李白虚心向学,在红袍公八步走完,跟着练出,红袍公一旁指点,李白得到指点才有进步。
转眼间,七日过去,李白早晚习练,略有小成。
这几日来,林琼菊将身体休养得大有进展。李白心下奇怪,并不知红袍公暗中传授了林琼菊一套内功疗伤法。
第八日清晨,红袍公向李白道:“飞龙八步你练得足可应用,我已无法指点,尔后你勤加练习,当有大成,今天你就去吧!”
李白深感红袍公的传艺之恩,心想他如师父一般,今日临别,当改口叫他一声,于是道:“师父,您老人家今日,总该告诉徒儿的姓氏……”
红袍公脸色一板,怒道:“谁是你的师父,我要收你做徒弟,还会不早就把姓氏告诉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