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若璇已经不想气他了，只求他能放过自己。</p>
“他真的没有，他真的！他只是……只是手指……”</p>
“是这样吗？”慕寒忽然指尖用力一挤。</p>
若璇痛得五官顿时纠结了起来。</p>
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如今一点准备都没有，一股揪心的痛意瞬间升起，痛得她连呼吸都显得困难。</p>
“是不是这样？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叫得那么欢，是不是？”</p>
“慕寒……”她低喘了两口气，双手揪着他的衣襟，哀求道：“慕寒，求求你放我回去，求你了慕寒！”</p>
“我问你，他是不是这样碰你？”不顾她的苦楚，他眼底藏着怒火，没有半点要饶恕她的意思。</p>
她想摇头，可最终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抬着眸子，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色。</p>
出口的声音如泣如诉那般，带着哭腔，让人止不住心疼，止不住怜惜。</p>
总算慕寒停止了他的暴行，侧头在她脸上吻了吻，声音哑哑的：</p>
“喜欢跟着他还是跟着我？嗯？”</p>
若璇睁着迷蒙的双眼，盯着他如恶魔一般的脸孔，恨不得亲手把他脸上的笑意用力撕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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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眼眸眨了眨，眼角忽然溢出一滴不期然的泪水。</p>
这一滴眼泪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却又仿佛落在他心底那般。</p>
慕寒浑身紧了紧，目光瞬间冰冷了起来：“和他们在一起是欢声笑语，跟我待在一起居然就是这副痛苦的表情！”</p>
“那是因为他们不像你那般，永远只知道欺负我羞辱我！”她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怨恨倾吐而出：</p>
“你自己可以和七皇姐亲近，和她搂搂抱抱，却见不得我和其他男人亲近半分！”</p>
眼角的泪又不自觉滑落，但她完全不理会：</p>
“我不认识凤九卿，我和他也没有半点关系，可我气不过，我只是想气气你。我想我确实把你气到了，可我的下场是什么？被你捆绑，被撕碎，我是不是注定一辈子都要被你欺负？你这样对我，我对着你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吗？”</p>
“慕寒，慕侯爷，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做什么？”</p>
听着她这些控诉，慕寒完全说不出话来。</p>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回事，居然发那么大的火，把她伤成那样。</p>
他知道自己是伤了她，可是他想着，等事情过去之后，等自己不再生气了再回头哄哄她，或许两个人就可以像从前那样，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相处融洽。</p>
可他不知道自己伤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p>
他动了动唇，眼底的冰冷早已消散无踪，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把落在她身上的手抽了回来，给她整理好紊乱的衣裳，才执起衣袖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p>
可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没有这种习惯，也没有这样哄女人的经验。</p>
一旦哭开了头，若璇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见他还要伸手为自己拭擦，她忽然抬起手，用力把他的手挥开，看着他时，目光是冰冷而怨念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