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璇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意识依然停留在自己的梦境里，眼角依然滴落着不知源于何处的泪珠，紧紧抱着他：“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死。”</p>
“我不会死。”长指落在她下巴上，轻轻勾起她的脸，他低头吻了下去，一边低喃道：“我不会死，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璇儿。”</p>
若璇嘤咛了一声，闭上眼，这次，主动回应着他的吻……</p>
“我已经是慕寒的人。”她别过脸，这一刻，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p>
可他长指一紧，再次把她的脸捧了回来：“我不介意。”</p>
他说的是真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她会为自己守身如玉，她本来就是慕寒的人。</p>
或许不是不介意，只是无法介意太多。是他没有早点看到自己对她的在乎，也从未真正怜惜过她。</p>
“你……你是认真的吗？”视线里，那张脸温润中透着一丝浅淡的笑意。</p>
他看着她，看了半晌，用力点了点头。</p>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连鼻子都酸酸的，整个人酸涩不已。</p>
这酸，呛得她眼角顿时挂上两滴泪痕，差点忍不住落下眼泪。</p>
“我……我不知道。”她颤抖着薄唇，不知道，不知道他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p>
只是忽然觉得很委屈，相当的委屈，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委屈些什么。</p>
“你是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给我，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将来？”名楚的声音淡淡的，竟有几分难以察觉的不安。</p>
她的小手落在自己唇上，用力摁着，因为她发现，若不这么做，一定会咽呜出声。</p>
她咬了咬唇，难过了好一会，才抬起眼帘看着他，哽咽道：“我曾经喜欢过慕寒。”</p>
“那现在呢？”</p>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想起慕寒，心里只有满满的委屈，至于还喜不喜欢他，她已经不知道了。</p>
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得让她有点承受不过来，从刚开始以为慕寒对她有几分怜惜时，心里被幸福盈满的喜悦感，到后来的失望甚至绝望，再到现在，绝望中似又看到一点曙光……</p>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将来她想要如何度过，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有选择的权利。</p>
名楚伸出长指，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痕，他低头吻了吻她泪湿的脸，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你送回到他身边，他就在岱巍山上，你该知道的。”</p>
“我不要！”她用力摇头，眼里都是慌乱：“不要把我送给他，名楚，求求你，我不要！”</p>
“那你要不要跟着我？”他盯着她，心里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紧张。</p>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如此紧张过，只为要她一个答案。</p>
或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小女人，看到她的委屈，看到她因为受了迫害而改变，变得死气沉沉之后，他心里的怒火连自己都控制不住。</p>
他甚至，很想亲手捏碎那个把她害成这样的男人。</p>
他一直不是个轻易愿意表露自己的人，这么多年以来他最能藏的便是自己的七情六欲，可是，在这个小女人面前，所有的情绪轻易便能爆发得无所遁形，完全藏不住。</p>
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很喜欢很喜欢。（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