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鸟:火行禽类,长腿类竹,其声如吼,羽毛介乎火焰与实体之间,触物即燃,飞行速度中等,每次召唤费用:十五金叶!’
‘星辰梦蝶:天外异种,生存于青冥,振翅所发的磷光,能幻惑寻常的智慧生命体,为时五分钟。遭遇修练者,幻惑能力将等比下降,每次召唤费用:二十金叶!’
总共五个能召唤的异物,加上还能用一次的麻醉药、光剑,是白夜飞手头仅有的筹码,他很认真思考要怎样才能将这些有效使用。
除此之外,张扬已死,又要到哪里去找线索,参加那个见鬼的神爱之夜,完成下一阶段的任务?总不会要去张家找线索吧?这个思路听起来…似乎很九死一生,不是给乱棍围殴打死,也会给丧家活活喷死。
“…有冰、有火,有暴力拆迁的,还有催眠的,我手上还有药。”
细数手中筹码,白夜飞愕然脱口:“老天啊,你该不会要我去开趴吧?”
还在储备实力的阶段,白夜飞希望自己能有一段安静时光,至少,别那么快就有人来招惹自己。只是,事与愿违,当天傍晚,洁芝又一次带着燕儿到访,直接带来了那边的态度。
“我没有委讬你任何东西,一切都是你自把自为!你若聪明,就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小剧场
漆黑的山巅上,天地如晦,一身漆黑斗篷的世外隐者,稳坐大石上,对着跪伏在面前的黑袍青年说话。
“镜空术小成,你的修练,到今天圆满结业……我这辈子调教出的杀手,以你最为优秀,只要你想,愿意付出代价,你可以杀死任何人!”
黑袍的青年面无表情,在狂风之中,跪伏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钢铁所铸的人像。
“依照先前的约定,在你结业时,我可以满足一个你的心愿……”
斗篷下,隐者面上的花形刺青,显得分外妖异,“你……想要什么?”
黑袍青年开口说了什么,隐者露出微笑,“这愿望太难,几乎每个人都想要,可惜世上就没有这样的好事……还是换一个吧。”
闻言,青年又说了什么,隐者为之一顿,叹息声起,“……好吧,还是换回之前的那个吧!”
隐者的手,放上青年的额顶,掌下蓦地大放光明,强烈的光芒放射八方,迅速吞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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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一切的强烈光芒,炽烈得让人完全无法正视,最终在一下画面闪动后,整个萤幕归于漆黑。
虚切掉了萤幕,随手扔开摇控器,微笑道:“不是什么很有新意的开头,有个三八说这全无脑洞,老套又过时,但我觉得没有那么糟,你以为呢?”
星海之下,办公桌的对面,与虚对面而坐的是一名男装丽人,虽然作着文士打扮,却美得惊人,唯有脸色白得异乎寻常,没有一丝血色,感觉不到半点温度,仿佛随时都会化散成一堆雪花。
没有直接回答,丽人环视周遭,幽幽一叹,“我没想到,这里真的存在。”
“世间一切尽为虚幻,从没有什么是真的存在,但…你还是找到了阿米巴,不愧是西王母一族的当代主人。”
虚微笑道:“基于尊重,我想问一下,有什么是管理局能帮忙的吗?”
“既然不在昆仑山,我们不提那个名号吧!在这里,我是雪歌…”
雪歌静静道:“有一个人,对我很重要,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一本册子给我,说等我悟透了里头的曲子,听得见雪落下的声音,他就会回来。”
丽人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漆黑的封皮,整本簿子看来很薄,看来没有多少内容,就只有黑色封皮上看来是随手提下的三个字:听雪谱!
虚平静道:“很有创意的拖延理由,那么,你听见了吗?”
“里头只有一首简单的曲子,无关雪落,我在圣山上等了很久,听足千夜降雪,都没有收获,我…很迷惘。”
雪歌道:“直到有一天,我病得很重,周围很静,我忽然听见雪落地那一瞬的声音,很响、很清楚,很…孤寂,因为周围什么别的声音都没有。”
虚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悟透了。”
“是的,雪落下的声音,就是寂寞的声音。”雪歌抬起头,眼中并不冰冷,只余深深的遗憾,一滴泪水流淌下来,“这是他留给我的声音,而我也终于明白,已经发生的一切无法改变,有些人……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很好的领悟。”虚饮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这杯咖啡一秒前甚至不存在,“但你还是找来阿米巴了,你希望这里能为西王母效劳什么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应该要明白了,只是…心里还有些放不下吧。”
丽人的眼泪,在苍白的脸颊上凝结成冰,“但什么也需要代价,如果我希望换取一些帮助,要支付些什么?”
“说到这个,昆仑山上确实有一件东西,让我很感兴趣。”虚正色道:“传闻西王母一族,有一本百异书,广载鲲仑之内的诸般异物,封藏神魂于内,不知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呢?”
风,轻轻吹过。
桌面上除了黑色封皮的簿子,又多了一支金色的卷轴,表面写着“百异书”三字。
对面座椅上,不见丽人,只有一堆与人同高的积雪,迅速融化,渐渐垮塌。
虚抄起桌上的两份东西,一支卷轴,一本黑色的簿子,左右看了看,摇头叹道:“一个是好处,一个是麻烦,后头估计还会更麻烦,这份委讬…资不抵债啊!”
神手拂过,金色的光点,渐渐融入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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