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明白了,是日本人。他舍出去二百万,不只是单纯的在沧州留下情义,也是想排除对自己关注的对象。
从下山,跟他有瓜葛的,战魁算一个,一直在自己身边。剩下的就是武协的牛秘书长这边,看来也排除了。二百万,不管多大怨,牛秘书长也不可能再继续关注自己。
只剩下小日本了。是报复?还是为玉佩?
“姐,要不你跟战老哥回天津吧。”陈天戈若是一个人,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来多少人。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陈天戈!你什么意思?我原燕就是有难处自个逃开的人?少跟着扯犊子!”
战魁本来还觉得陈老弟这方法对头,自己留下也是拖累。可原燕这话一说,他也没脸自己走了。
“小弟,要不跟王家说说?”
“我只是疑惑,还不能确定。一旦大张旗鼓的弄出动静来,对方可能就隐藏了。以后还得长期防着,还不如一次了结了,省得记挂。”
“那……咱是离开沧州?把他们引出来?”
“小日本现在还在沧州?”
“没有,昨日个我听王志伟说,他们去邯郸了,去交流什么磁州窑文化。应该是都走了。”战魁这几天跟沧州国术界一些小辈儿们,混的那个亲热,来往的那个亲切。
没办法,那些小辈儿们虽然年龄跟陈天戈差不多,由于在艺道和辈分上的差距,总不敢跟陈天戈亲近。再说了,也轮不着他们,他们父辈都还得排队呢。
战魁就好说了,人随和,也大气,舍得。
“那这拔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呢?”
“他们是可以分出人来的。本来玩国术的不会对什么窑口感兴趣。可惜,咱不能得到具体消息。”
“小弟,实在不行就让武协出面吧。最起码能有个大概,这样你也没法分析。”
“算了,我再试试,或许是我多虑了。天,不管怎样,咱们都离开。按原定计划,去保定。”
“战老哥,这几天你再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重点问问那个翻译。”
翻译是省外贸派来的,随着日本访问团一同去邯郸了。
这是这几天唯一的消息,其他没有任何异常,可陈天戈那种感觉始终是或有或无的,一直如此。
“师弟,以后得空一定要来沧州看看师兄,指导指导小辈儿们的艺道!家里电话你记下了,抽空给我老王打个电话。”
“陈先生,这是门派的令牌,有需要你招呼一声。”
“陈先生,虽然小辈儿们现在还用不上,以后有需要招呼一声,跑个腿也行。”
……
没想到自己也会像师父那样收拾一堆令牌。不过自己的令牌倒是真正的名门正派,可不是师父那些乱七八糟的门派可比的。
这话可不能当着原燕说。用原燕的话:这些杂碎,真要有事,还真不够看!还是咱们江湖道的人好用。
陈天戈又磨蹭了五天,终于决定离开了。
战魁还通过自己的门路,搞了两把所谓工艺品的长刀。毕竟他路子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