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走了,露营的客人也该入睡了。
女人的麻烦就在于过于在意洗涮这件事,那怕是条件再艰苦,再有诸多不便,她们总是忘不掉洗涮的事儿。
嘎旺也说了,就在那个漫坡的后面,真的很不远就是小河
陈天戈不得不像电视里少林和尚那样,跑二三里地提两桶水。幸运的是牧民们的水桶不是尖底的。
就是个露宿,实在没必要折腾,可陈天戈还必须得陪着她们折腾。
洗脸洗脚也就罢了,干嘛非得换上卫衣?把外套脱了就那样不也一样吗?睡个觉,还是在这样的条件下露营睡觉,有必要走这些程序吗?
可人家俩女人都换了贴身的卫衣,陈天戈也真不好就那样穿个厚秋裤跟她们挤。
考虑到帐篷和车里有睡袋的区别,最终陈天戈还是妥协了。
最艰难的时刻才到来。
帐篷是备用,纯粹考虑意外。就社会发展到现在,陈天戈考虑的意外发生概率几乎没有。
所以才备了一顶帐篷,里面也是一个睡袋。那怕是个双人的大号睡袋,要挤进去三个人翻身都会有尴尬。
“要不我睡车上吧?”
一切都跟着准备好了,陈天戈进了帐篷才发现这双人睡袋挤进去真不是回事儿。
他记得原来他那个单人睡袋这两个女人就挤过,当时感觉还有宽裕呀,怎么双人睡袋好像并不大多少呢?
内蒙的日照很好,白天若是没风,会觉得暖烘烘的,可这地方的温差之大也是很明显的。
陈天戈清楚,除非车子一晚上不熄火,否则就他也扛不住这十几二十度的温差。
可是真要跟俩女人挤一起,忒尴尬。这不是自己道心坚定就能避免的,也不是自己心思不纯。是接触面太大了太难避免。
“没事的”
这是冯立萱的话。
“行了,我俩女人都不觉得吃亏,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腻歪个屁呀。好像我俩要怎么你似的?”
这是郑文慧的话。
然后陈天戈为了不显得腻歪,就进去了。
进去的姿势很别扭,脚朝下往里钻,手拘谨的撑着,冯立萱还得帮他拽着睡袋。
就这样,陈天戈也没能避免触碰到冯立萱的身体那叫一个说不出的感觉。
顺序是这样的:陈天戈、冯立萱、郑文慧。也只有这样的顺序才说的过去。
其实真钻进来了,陈天戈倒觉得自己在中间比较好,两边都暖和。
估计郑文慧也这样想过。
殊不知郑文慧想的根陈天戈一样,她跟冯立萱一边一个,都可以拖个胳膊枕着
这样的情形能安然入睡的绝对是圣人。陈天戈不是,相反他是个跟他祖师爷在这方面有一比的男人,虽然有个出家人的外衣,有静心诀可以默念,可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冯立萱也不是,她还没经过人事,她是个零后,是新时代,是伴随着络和新思潮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女性。
旁边有这么一男人,还是自己心仪的,都就穿着个薄薄的卫衣,然后再躲避都无法避免身体的接触那能睡的着?
郑文慧是隔着冯立萱的,算是有个很大的缓冲带。她完全可以坦然入睡事情却不是这样。
她不是小女生,她有过婚姻的,这样的场景总是会有些念头在脑海里闪现。
最重要的是冯立萱老是动,还是那种哆哆嗦嗦的动。像是要往她这边靠,又像是舍不得离开那边。
这场景也真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