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夜泊不容分说就是杀一人,剩下的四人也有些惊愕,一时间格外安静。
这种情景,在座的客人纷纷起身,回房关好门,或是匆匆离店而去。
不到片刻,其中一人刚刚想抽刀,却被旁边还算是冷静的人拽住,打量着秦夜泊,“你我未必是此人对手,先回分坛,请分坛的坛主来定夺,动了你我,就是动了冥灵教的人。”
“可那同生共死的兄弟今日就这般……”
话还没说话,就被制止,“死在这里,仇都没有办法报。”
不管让谁来定夺,秦夜泊都觉得有些好笑,他便是为了清理不安分的人而来,顺手除掉这种人更是容易。不过听这二人的意思,这倒不是冥灵分坛中人,这才让秦夜泊脸色稍稍缓和。
香主之位,在堂主之下。原本冥灵教共三十六分坛,分坛之中自然是由坛主掌管,这分坛的排名靠前,这分坛的势力便越大。
按照规矩,分坛的坛主权位在堂主之上,但是总有特殊的存在,就好比长老的亲传弟子一堂主,还有这二堂主秦夜泊。
未给他们太大的权利,怕的就是会有一日挑起教中纷争来争夺教主的位置,因而在名义上才把秦夜泊的权利放在坛主之下。
也仅仅是名义,秦夜泊在一坛二坛或许还有些顾虑,不过这第三十五分坛,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分坛的坛主是直接听命于总坛主,而这总坛主,便是四名鬼司排在首位的青衣。
正如青衣所说,他站在秦夜泊的一边,就等于无形中给他了最大的权利,总坛主的权利。
秦夜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眼看着剩下的四个人,却是听到慕容少白说道,“别放过一个。”
僵持不到片刻,四个人持刀退出去,转身便没了踪影。同生共死,当真是笑话,若真是求一个共死,秦夜泊倒也是可以成全了这几人。不过就算先行离开,那也离做一个死人不远了。
“你怎么不一起收拾了?”
秦夜泊还没回答,那名女子却是起身先开口,“那贼人若是报官,恩人岂不是背了人命?”
慕容少白毫不在意,对她说道,“他们手上也是有人命的,报官只能说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秦夜泊拔出了短刀,用酒淋了一遍,“只怕是这些人做惯了恶事。就连官府也巴不得杀了他们,又忌惮他们背后的势力而无法动手。”
“恩人不怕?”那女子煞是担忧。
“为此而来。”
秦夜泊稍微一顿,接着说道,“这件事你们都不要担心,不会节外生枝的。”
秦夜泊回头再看那伙计,估摸着他也是个聪明人。那伙计见到这种场景也没有太过于激动,说看到秦夜泊直接手起刀落杀了一人,心中不痛快是假的。自然是他也知道,被杀的人他一个伙计惹不起,杀人的人,他也得罪不起。
至于他们手上有没有人命债,也不过是慕容少白安慰那女子的话。慕容少白有到秦夜泊身边低声道,“若他们手上没有人命债那咱们岂不是?”
秦夜泊哼了一声,“我说有就有。”说着伸手搭在慕容少白肩膀上,转过身,背对着那名女子,问道,“我方才听你说,你也看上这位姑娘了?”
慕容少白立马摇头,“你不说打起来的事你来,我就挑衅两句,真的就两句。”
“不如你也不必入朝了。”慕容少白的性子秦夜泊还是了解的,在事情上太喜欢追究到底,而官场上的一些事情,是追究不到底的。
而慕容少白却是像没有听到一般,“不如我去报官,暂且试一试知县的态度?”
秦夜泊摇头,“我去试。”转身对那伙计道,“与你们无关,我也不会牵扯到你们。至于这人……”秦夜泊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也有几分后悔直接取了此人性命,而未留下活口,“会有人来处理。”
见到那伙计应了点头两声,秦夜泊从慕容少白身旁走过,停在那女子身旁,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笑,“姑娘确有几分姿色,也难怪会想劫姑娘而去。”
那女子皱眉,“奴家蒲柳之姿罢了。”
秦夜泊再也没再搭话,便出门而去。
那女子对着慕容少白一欠身,“恩人倒不如去奴家府上安顿?”
“等他。”慕容少白突然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敢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