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您太高看我了。ranen??r?a?n??ena`c?o我怎么躲得开啊!”顾念之偷偷做了个鬼脸,笑意盈盈地说,“我这脸还疼着呢!”
何之初:“……”
他想去看她,但是想到自己烧才退了,如果是病毒性感冒,会传染的。
闷了一会儿,对顾念之说:“开视频,我看看你的脸。”
顾念之嘿嘿笑了两声,打开了手机上的视频,不怀好意地说:“您要有心理准备,不要被我吓到了……”
何之初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看见手机屏幕上顾念之那洋溢着青春气息完美无缺的面庞,他才知道上了她的套了。
“调皮。”何之初淡淡叱她,不过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被捉弄的不悦和难堪。
他刚才也是关心则乱,忘了顾念之的特殊体质了。
“但是他们确实打到你了吧?”何之初的手指轻抚着手机屏幕上顾念之甜美俏丽的鹅蛋脸,“……疼吗?”
“疼,当然疼,我又不是铁铸的,还能不知道疼?”顾念之夸张地吸了口气,“但并不是特别疼,比以前那些伤好多了。”
这句话没有安慰到何之初,反而让他更郁闷了。
他看了顾念之一会儿,才问:“那你还要去议会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就这样退了,这打岂不是白挨了?”顾念之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龙议长说了,这事没完!所以我得去盯着,免得被有心人给草草完结……”
何之初听见她话里有话,敏锐地问:“是你的同事有意整你?”
顾念之:“……”
她的意思有这么明显吗?
这样可不好。
顾念之握着手机走到床上躺下,笑着转移话题:“何教授,龙议长虽然说这事没完,议会会出面给我讨回公道,但是我自己不能坐等别人给我公道。”
“你想怎么做?”何之初心领神会,顾念之这是又想告人了……
“我想放出风声,除了告那个打我的人,也要首相和首相夫人承担连带责任,并且向首相府索取巨额赔偿。”顾念之挑了挑眉。
如果这样那人还不上钩,她就只有主动出击了。
何之初对顾念之要做的事从来都只有一个“好”字,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你发声明,还是我帮你发?”
“您是我的秘密武器,先要藏起来。”顾念之笑嘻嘻地说,“我明天去议会上班,会通过媒体放话。”
跟何之初通完电话不久,马琦琦就打电话过来了。
“念之啊,你没事吧?”马琦琦在新闻上看见顾念之,一直很挂念,但是阴世雄让她晚上再联系顾念之,因此她耐着性子一直等到现在。
顾念之差一点就说自己没事,话到嘴边才换了一种说法,委婉地说:“还好,现在已经不疼了。”
“首相府的那些人怎么那么流氓啊!”马琦琦愤愤不平,“对女人他们也能下这么重的手。打人不打脸,他们尽犯忌讳啊!”
顾念之跟着点头:“琦琦,你当时是不在,这些人确实就是流氓!说的话不堪入耳!谭首相这是破釜沉舟,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他还要面子?!”马琦琦嗤笑,“他那小电影丢死人了,哪里还有面子?不过说实话,我也佩服这些政客,脸皮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种事换在普通人身上,大概已经羞愧地恨不得自杀了。你看谭首相,不仅不肯自杀,也不肯下台啊!墙都不扶就扶他!”
“那是肯定啊。做政客第一要诀就是要厚脸皮。普通人要脸,没法做这种高难度的工作。”顾念之和马琦琦开了一会儿玩笑。
马琦琦见顾念之精神状况不错,才放了心,说:“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在家休息吗?我来看你。”
顾念之忙说:“我明天还要去议会上班。周末在家,你来啊?”
“明天还要去上班?你的伤不碍事吗?”马琦琦十分担心,“需要上药吗?”
顶着一脸的药水,顾念之怎么见人啊?!
顾念之笑着眨了眨眼:“我有个口罩,明天戴着去就好了。”
马琦琦一下子想起来电视里看见的顾念之从医院里走出来的镜头,她脸上确实戴着一个黑白熊猫色口罩。
“好吧,如果没什么大碍,出去工作当然比在家里胡思乱想要好。”马琦琦知道顾念之是闲不下来的,叮嘱了几句,就说好周末去看她,才挂了电话。
顾念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正是睡觉的时间。
她打了个哈欠,躺下来睡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但是她故意拖到8点才出门。
反正以她现在的状况,是没人跟她较真她是不是迟到的……
她戴着霍绍恒给她的黑白熊猫色口罩,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坐地铁来到议会大厦附近,然后徒步走了过来。
她一路走来,给了那些媒体记者充分的时间认出她。
因为昨天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就是戴着这样一个黑白熊猫色口罩,很有特色。
再看她的身材仪态,都很像昨天那个被打的议会女工作人员。
等大家的目光投向她胸前挂着的胸牌,马上发现她就是顾念之!
昨天那个被打的议会女工作人员!
于是记者们蜂拥而上,话筒和摄像机都对准了顾念之,纷纷发问。
“请问您是顾小姐吗?您对昨天的事件有什么看法?”
“顾小姐,首相府已经把动手的发言人保释了,警局也没有提出任何控诉,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念之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那个说动手打她的人已经被保释了的记者,镇定地说:“你确定吗?我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确定确定,顾小姐要看新闻出处吗?”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兴高采烈地拿出手机,给顾念之看新闻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