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城郊的海边,一艘豪华游艇悠闲自在地漂浮在距离岸边遥远的碧蓝海面上。
今日天气不错,宽阔的游艇的甲板上摆放着两张凳子,凳子中间夹着一张精致的小桌。
“你今儿挺有闲情逸致的嘛。听说小浅又进去了?”老者带着遮阳帽。穿着花哨,一双狐狸眼隐在墨镜后,带着笑意。
身旁的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身材高大,曲着笔直有力的长腿,优雅地扶着钓鱼竿,目光平和,直视前方。
明明他坐得云淡风轻,然而周身自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突然鱼线晃动,他凤眸微利,猛地提竿,一条大鱼活蹦乱跳地摆着尾巴被勾了上来。
同一时刻。马力充足的轰隆声由远及近传来,二人闻声微微偏头,淡淡地看向不远处向他们驶来的游轮。
“鱼上钩了。”男人勾起嘴角,不知道在说谁。
他缓缓地起身,把手里的鱼竿递给身旁的保镖。保镖麻利地接过鱼竿,把鱼给放生了。
游轮很快靠近游艇,一身浅色休闲装的英俊中年男人身形利落地登上游艇。
“莫总如此神出鬼没,害得晚辈好找。”顾景桓插着裤兜,沉稳地道。
“莫总?”莫世亨轻哼一声,“你不叫我一声岳父?”
顾景桓微微一笑,没搭话。而莫世亨已经越过他,走到了老人身前。
老人刚才并没有起身,他紧绷着身子坐在那儿,脸上的轻松笑意全部消失,颇为不满地打量莫世亨。
“梁老才是真正的神出鬼没。行踪莫测,算一算,我也有五六年没见到您老人家了。老人家身子骨可还好?”莫世亨缓步走上前,温文尔雅地道。
他始终是如此,不温不火,俊逸如风。与顾景桓冷峻的沉稳不同,莫世亨的沉稳带着超凡脱俗的淡泊。
“哼。好?你们这些孩子,个个都不省心。自己不靠谱也就算了,还连累小辈跟着受难。窝囊废!”梁老哼了一声,越说越气,索性一把扔下鱼竿,靠着椅子闭上眼,一副“我不想见你,太闹心”的表情。
莫世亨原本只有一分真心的笑容扩大到了四分,看着梁老的眼神倒是也隐隐可见几分愧疚。
“这两年虽然没来看您,但梁子那儿我一直有联系。我知道您觉得我狠心。这么多年自己不认闺女不要紧,还让您帮着保密。但现在小浅也知道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放屁!”
“过去了为什么浅丫头还是进去了?那种地方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进去一次又一次,哪次不是因为这些烂事?如果不是你自己没能耐,当年没把那些个臭虫解决了,她会受连累?”
“你自己说吧,你做的事儿,怎么办!浅丫头可还在监狱里头呆着呢。”梁老锐利的狐狸眼仿佛是冰刀,嗖嗖地割在莫世亨的脸上,生疼。
莫世亨被梁老当着顾景桓这个晚辈的面儿一通数落,却好脾气得没有丝毫的气恼神色,他的俊颜上始终挂着微笑,像是在包容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
而他这样的神色,让梁老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恨不得抡起手里的鱼竿在他脑袋上敲上那么几下。
还是顾景桓适时地开口,“莫总既然来了,应该也是想要救小浅。不妨坐下聊。”
听到顾景桓并未改口,还是生疏地叫着“莫总”,莫世亨也明白他的态度,摆明了是和随浅站在同一条线上,不打算认他。
莫世亨凉凉地“嗯”了一句,保镖在二人中间加了把椅子,他缓缓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