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去便是,小心些。"谢姝宁夺下她手里的匕首重新放进镶嵌着珠宝的刀鞘中,"等我们回了府,我再细细同你解释。"</p>
月白嘴角翕动,张张嘴,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问了句,"方才您可是真的给那人喂了毒?"</p>
她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谢姝宁。</p>
"我哪来的duyao呀!"谢姝宁没想到她竟会问这个,遂将那个荷包打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粒,"duyao是窝丝糖,至于解药,前先日子江嬷嬷不是为我制了黄连蜜做的糖丸吗?正是那个..."</p>
月白瞪大了眼睛。</p>
谢姝宁推她一下,"莫说闲话了,快去!"</p>
"是。"月白回过神来,急急往外头走。</p>
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一声轻微的"咿呀"声响过后,她便闪身出去了。</p>
身影融进夜色,脚步声放得极轻。</p>
谢姝宁亦像是一只猫,踮着脚尖回到牀边坐定。</p>
与此同时,剃着光头的假和尚,也已经迟疑着走到了三老太太的窗外。</p>
他再三迟疑,不敢入内。</p>
三老太太可是他主家的亲妹妹!</p>
然而,舌尖犹自泛着苦,舌根却又带着先前那腻人的甜。两相交错,叫他眼前不停地闪现过方才那把寒浸浸的匕首,还有握着匕首的那只小手,厉鬼一般的女童...</p>
他随即鼓起了勇气,同之前一样先轻轻叩响了窗棂。</p>
里头一丝声息也无。</p>
他撬开了窗,却没有立刻就往里头去。</p>
吃一堑长一智。</p>
被蛇咬了一次,可绝不能再轻易地被咬上第二回。</p>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头张望,甚至不惜轻声唤了声三老太太。若是三老太太醒着,必定会听到他的声音,而且也只会当做是吩咐他去做的事出了纰漏,至多挨点责备而已。</p>
他想得清楚,却没有料到里头果真是死一般的寂静。</p>
窗户半开着,屋子里的靡靡香气就被风带了出来。</p>
香气已经很淡,却依旧逼人。</p>
他翻身跳了进去。</p>
只是,并没有立刻就履行对谢姝宁做下的承诺。毕竟在他眼里,谢姝宁到底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这般大的孩子哪里就会懂男女之事。因而,他虽进来了,却只是准备呆到时辰,就出去同谢姝宁要解药跟银子的。</p>
不过,屋子却不能不进。他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心里对谢姝宁难免还是有些恐惧担忧,生怕那古怪的臭丫头会来查勤,那可就大大不妙了。</p>
他悄无声息地朝着牀榻前进。</p>
外头忽然落下个闪电,登时白练如光,屋子里亮如白昼。</p>
虽只是一瞬,仍叫他瞧见了三老太tai	an详的睡颜。</p>
他不禁愣住。</p>
奇怪,她竟然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年轻,更漂亮!</p>
他不禁四处张望起来,屋子里除了三老太太外,竟连个丫鬟婆子也没有,值夜的人都上哪儿去了?他呆呆地立在牀前,只觉得自己此刻身处的这地方有着说不出的古怪。</p>
但这古怪中,又夹杂着陌生的热度跟诱.惑。</p>
方才紧张坏了,这会放松下来,他吸着气,只觉得身体里的血在渐渐沸腾。</p>
正值壮年,气血方刚的男.人,盯着牀榻上一动也不动,安静睡着的女.人,他不由悄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带出一阵苦味。</p>
他想起了谢姝宁的话。</p>
动抑或不动?</p>
他这辈子可还没碰过比自己年长的女.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主子!</p>
他弯下腰去,小心地拍了拍三老太太的面颊。</p>
仍旧毫无反应。</p>
他不由暗自赞叹起来,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妙的事?用不了多久,他便跑了,谁还能想到他身上去?拿到了解药跟银子,从此天高皇帝远,他乐得逍遥自在!想到解药,他又对三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齿起来。</p>
若不是她,他哪里会中什么毒。</p>
这样一想,事情就愈发显得水到渠成。</p>
害苦了他,怎么着也该补偿补偿才是!</p>
他三两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不管不顾地掀开牀上的被子,重重俯身。(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