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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 对牛弹琴(1 / 2)

 谭士龙面色一变,疑惑的望了望武琼花,想着武琼花和萧瑶中了“胡香酥骨散”,又怎么可能出手伤人,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两百余人就仅剩半死不活,能够做到这般浩瀚的,天下间又有几人?难道真是这个唐门的唐德?他走到唐德面前,上下扫了几眼,冷声冷气的道:“素闻唐门唐德唐大公子以德服人,王家堡与你唐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唐大公子今日赶来太原,又出手人,不知是何意思?”唐德敬他是一位长者,微施一礼,说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谭士龙傲慢的哼了一声,王若非抢嘴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披风快剑’上谭下士龙谭士龙便是!唐德,你刚才杀我兄弟,又百般侮辱于我,所谓打狗也得……咳咳……”觉得用词不对,便又改口道:“反正你侮辱我也就是侮辱我师父。师父,这个人也是放他不得,总要教训教训才是,也好让他知道人您‘披风快剑’的厉害!”他乖怂的神情充满了恶毒。他的企图显然是以借师父之手来为自己出一口心中的怨气。

唐德不觉悚然动容,道:“原来是‘披风快剑’谭士龙谭老前辈,当真是失敬啊失敬!”谭士龙颇为得意,不觉抚髯说道:“唐大公子,这些人真的是你杀的?”唐德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淡然道:“谭老前辈认为呢?”谭士龙见他并不否认,自然以为这么多人是他杀的了,又听他反问,不禁老脸冰沉,冷笑道:“哼哼,不是老朽以大欺小,你如今杀伤我这么多人,今日这事说什么你也得给个交待!”

唐门四杰都是凛然神动,不觉各自往两边一站,大有夹击之势。唐德不动声色,微微轻咳一声,走上前一步,施然说道:“谭老前辈,杀人偿命,原是不错,但也得看是否有因。当然,你要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曾在江湖上听到过有人传说关于老前辈的一句话,不知老前辈可否有兴趣听听?”

谭士龙倒是一怔,白发耸动,沉声道:“什么话,说来听听。”心中甚为不悦,想道:“若是你敢拿老夫猴耍,老夫保管你后悔说出这句话。”

萧瑶和耶律芳是契丹人,对于谭士龙的事自是少有听说,听唐德一说,仿佛真是熬有介事。武琼花却想:“这谭士龙原是生于长白山一带的成名人物,我在敦煌之时,曾也有听说,他以剑法神快成名江湖,为人如何倒是不知,不过他一来就听信王若非的鬼话,就将杀人之责怪在唐兄身上,可见也不是一个事明之人。”王若非双手能动了,早已翻过身靠树坐了起来,但一挪动双腿,直痛得流眼泪,心中怨恨的道:“他a的死师父,你要打就打,还在那听他鬼说鬼说什么?”对于唐德的口说,他刚才深有体会,知道唐德这一说,八成别有用心,说不定自己这挑拨离间栽赃嫁祸的良苦用心也就白费了。

唐德似乎相当冷静,无论对方如何咄咄逼人,他依然波澜不惊,谦恭的对谭士龙说道:“关于这句话,我当时也不尽然相信,不过今天正好碰上老前辈您在这,我若是说出来,你千万别生气就是!”王若非叫道:“师父,莫听他在这胡扯,说不定他又打什么恶毒主意帮助武琼花和契丹胡女逃走。”他这么一喊,话外之音倒是说,师父你若听他胡说,那可真是老糊涂了。

谭士龙再傻也体会得出这话的敏感地带,心中甚是不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冲唐德不耐烦的叫道:“你别扯淡多了,到底什么话快说就是。”

唐德微微一笑,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听那人就说了一句话,他说‘披风快剑’算什么,我看就一‘披头散发’的疯子罢?有什么了不……”一个“起”字尚未出口,谭士龙面色大变,勃然大怒,吼道:“放他a的臭屁,快告诉我,这话是哪个王八蛋说的,老夫非得去拆了他的骨头扒了他的皮不可!”他倒是脾气暴躁,一激便气得不行,呼呼直吹粗气,连“自认为儒家风范”的优雅形象也不顾竟骂出粗口来。唐德瞧他老羞成怒,不觉暗暗讪笑,说道:“谭老前辈无需发怒。这话可不可信,全在你一念之间。”

余人一听,顿知唐德这话原只是一个假以托辞杜撰出来的,实际的意思自然是说,你若是相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而对一件事情不加判断,那它便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当然也就是假的了。

耶律芳神情之间不禁微见赞许之色,就是傲然的眼神也略带珠华曼妙,起了一个微妙微俏的变化。

谭士龙老而不朽,如何不知唐德话中之意,明知道他拿话来忽悠自己不辩是非,想发火却又发不出,老脸隐隐发烧,稍一迟疑,便勉强说道:“不管是真是假,你们都得随我回王家堡再作计较。”他身后一众黑衣汉子闻声便要上前拘人。

耶律芳冷喝道:“且慢!”谭士龙神色微变,道:“怎么,耶律堂主有何高见?”耶律芳傲慢的道:“你把他们带回王家堡干什么?就让本堂主直接带回辽国吧?何必转个来回多费时间?”又望了一眼唐德,语气顿时变得婉转,道:“至于他嘛,只是局外人,就不为难他了。”

谭士龙知道自己的傲慢没她的傲慢有气势,便也不敢顶撞,犹豫道:“这个……那个……”耶律芳粉面一沉,不悦道:“这个那个什么,有话快说!”谭士龙知她是萧太后的人,不敢得罪,态度甚为居恭,垂声道:“耶律堂主,你也看到了,我们为了帮助你们抓捕你朝的叛逆萧瑶,可是担着背弃信义的恶名,而且又死了两百来人,损失财物无数。如今我二徒儿若空复横遭惨死,这可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你想我们堡主又外出未归,若是他哪日回来,闻知爱子惨死,你叫我们如何交待?”王若非也鸭子吞螺丝般哭丧道:“师父啊,你知道我二弟可是死得多惨啊,好端端的被武琼花那杂种一吼,立时口吐鲜血而死,我若不是被一棵断树打入雪里,才免遭一死……”说着竟似要哭了起来。

唐德这才释然,明白为何这么多人都死了,唯独只有他活着,却原来是他被打入雪地里面,刚好给耳朵隔了一个屏障,避免了武琼花“魔音狮吼”的强力震撼才侥幸不死。

耶律芳横眉一挑,沉声道:“怎么,你敢公然和太后作对?”王若非打了个颤,就是假哭的悲声也立时止住。谭士龙连忙说道:“耶律堂主误会了,我们万万不敢和太后作对的。”耶律芳神色微微一缓,语气也好了许多,道:“不敢就好,为了让你有所交待,我就如实跟你说了吧。你们的堡主王洛丹之所以外出,其实是受了太后的密召去了我们上京。”

谭士龙半信半疑,道:“这……是真的?”心下很是不高兴,怨想:“王洛丹啊王洛丹,就这事你还瞒着我啊,说什么是去哪里哪里有事,却是受了太后的密召,不知是去干什么?。”想着自己也是对萧太后献出奴才般的赤心,却始终无法更比王洛丹得宠,不由好生哀怨,一张老脸拉得苦瓜般似的发着苦味。

王若非连忙问道:“我爹爹去了上京,他去干什么?”耶律芳却不理他,对谭士龙说道:“谭老先生,还有什么意见吗?”谭士龙也不大明白她话中之意,想着自己既是捧人家饭碗,便也不敢多说,只得不咸不淡的说道:“没有没有。不过老夫认为,萧太后要抓的也只是萧瑶一人而已,至于这个武琼花和你们大辽那是毫无干系,他今日大闹我王家堡,伤了人命,这是万万不能放他走的。”耶律芳没好气的道:“谁说我要管他了?我只带瑶姑娘走就是。”

王若空一听他要带萧瑶走,不觉叫道:“耶律堂主……”耶律芳冷厉道:“怎么?”王若非暧昧的望了一眼萧瑶,神色羡慕而又懊丧,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没……没什么?”心里其实甚是不愿,心想:“他妈的,这美娘们老子还准备先玩玩再说呢,否则一回上京,被萧太后那老鸡婆一刀砍将下来,倒是可惜了她一身白嫩白嫩的肉体!”想着吞了口吐液,又癞蛤蟆望天鹅般望了几眼萧瑶,甚是难耐。

耶律芳瞧见他一副色咪咪的样子,不由火起,心道:“你这臭死男人,未必只知她的美貌,却看不见我也美得很么?”甩手一枚袖箭射出,只听“夺”的一响,袖箭正钉在王若非背靠的大树之上,箭尾兀自颤动,直吓得王若非面如土色,半分不敢动弹。谭士龙眼见他当面吓唬自己的徒弟,宛如脸上被人抽了一耳光般难看,酱黑着脸气休休的便想发作。耶律芳望也不望他一眼,转身走到萧瑶面前,抬头望了望灰沉沉的天,微声道:“瑶姑娘,这天色也不早了,说不定待会又要下起大雪来,我看我们还是快快赶回上京吧?”

萧瑶仍觉身体绵软,心想:“她若要我回去,我正好问她取来解药给大哥解了身上的‘胡香酥骨散’再说。”便弱弱的说道:“要我跟你回去可以,不过你得解了我大哥身上的软毒再说。”耶律芳望了武琼花一眼,冷笑道:“那怎么可以,你这位大哥武功厉害得很,在王家堡他都能够逃出来,若解了他身上麻yao,他发疯闹腾起来,我可招呼不住。”萧瑶明知她是不肯答应的,又想着武琼花功力全失,若是将他留在这里,王家堡的人自是不会放过他。想着又道:“你若是不肯给他解药,那就将他一起带走。”耶律芳想也不想,摇头道:“不可以。”萧瑶握住武琼花的手,难过道:“你若是不肯,我死也不会跟你走。”耶律芳冷笑道:“你死了更好,太后反而倒省心些。”萧瑶不觉心中一沉,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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