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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 唐门婴儿笑(1 / 2)

 耶律芳见武琼花如此关心萧瑶,不觉有些嫉羡。她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唐德,又对萧瑶说道:“瑶姑娘,你若觉得太后草菅人命,那可是大错了。试想太后以十五天雪期来决定你们家的生死,你不觉得太后下的这个赌,对你们家是极为有利的吗?”萧瑶沉默着没有吱声。耶律芳接着说道:“这谁都知道,天要下雪,又会连续下多少天,这谁能够预料得到?我想就是我们大辽先知卓见的青牛大师只怕也不能。我们太后赌以十五天为限,这雪会不会连续下满十五天,甚至下不下得满十五天,或者也可能会超过十五天。无论哪个因素,这个赌从根本上说,你们家便占了七成利势,而太后却只有三成,甚至不足三成。瑶姑娘,平心而论,你能够说这是太后草菅人命吗?”

这些情形萧瑶当然也想得到,只是她心中矜持自己的想法,认为父母和哥哥都是被人陷害的,既然有冤屈,但还是被太后定了死罪,这在她心里来说终是无法释怀,自然对太后所做的一切都充满了仇恨。

耶律芳叹道:“太后这个赌,不管是对是错,我们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和魄力!”萧瑶抽泣着,道:“可是……这个……这个……”耶律芳又望了望唐德,忽然问道:“唐公子,你觉得呢?”

唐德迎视了一下她的目光,感受到一丝灼热,连忙别了开去,淡然道:“萧太后,非常之人!”耶律芳怔了一怔,但很快胸怀北国,满眼尽是虔诚之色,大有感遇知音,道:“你说得对极了!”

唐德又道:“不过,我觉得既然证据确凿已定了死罪,又何须以‘天意’论生死?”耶律芳回过头来面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敢讥讽我们太后?”唐德见她有些生气,便不好再说利害,道:“我并不是要讥讽萧太后。我只是这样认为而已。”唐门四杰暗暗叫苦,心说这“跟为上策”怕是要变成“跟为下策”了。四人都鼓着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唐德惹上耶律芳,耶律芳一生气,二人火拼,这“美男计”失败不说,就是营救唐琳的事无疑又更添了一道阻力。

不过他们的担心无疑是多余的,耶律芳绝不容许别人亵渎萧太后在她心中的地位和形象,但在面对唐德的时候,她的心仿佛颤了一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大宋男人会有这么一种感觉,就是她在太后的旨意下赐婚于丈夫韩慕,他都没有心动过。并不是她对韩慕没有好感,而是她觉得,在她成为女人之前,是不是在她少女的情怀里还遗憾的缺失了一点什么?但到底缺少了一种什么东西,她仿佛一直是困惑和迷茫着,直到遇上唐德这一刻,她才觉着眼前一亮,终于感受到了内心里那种少女所怦然心动的感觉。

在沉默了一小会后,听着山洞外夜风呼啸,耶律芳微微叹了口气,缓声问道:“难道你认为,是我们太后冤枉了萧家?”唐德垂着头望着眼前的火堆,红色的火焰在他眼睛里闪烁,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萧瑶悲愤的情绪一直都没有冷静下来,这时忍不住叫道:“难道不是吗?本来就是冤枉的!”

耶律芳瞪了她一眼,喝道:“闭上你的嘴!”又盯着唐德,神情古怪的道:“你……你总是帮着她说话,难道你……你喜欢上她了?”唐德愣了愣,有些诧异的望了她一眼,摇头道:“耶律堂主说笑了!”

唐门四杰和那八个紫衣侍女都诧愕的望着耶律芳,不明白耶律芳怎会这么一问。耶律芳自知失言,俏脸羞红,连忙微微侧过脸去,说道:“大家早些休息吧,明天赶路要紧。”心中不觉怦怦乱跳。

唐德这时也是心潮起伏,隐隐感觉到一丝蛊惑不安起来。他显然已觉察到耶律芳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种旖旎的神情和语气,跟对别人完全不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动感觉,他又岂有不觉?只是他为人明礼是非,每一遐想便心生惭愧,心道:“唐德啊唐德,你怎能对一个毫不了解的女子生出什么非份的妄想,那是大大的不该了。”一时辗转反侧,反而睡意全无。

他磨蹭得一会,隐隐听到耶律芳微微酣睡的声觉,不禁投眼望去,只见她侧身背对着自己,秀发垂落,格外妖娆。他痴神一会,很快回过神来,轻轻摸到武琼花身边,想要和他说说话。那守值的两个少女立时轻声喝道:“你想做什么?”唐德微微一笑,道:“两位姑娘别多心,我睡不下,想和他说些话。”一个大眼睛的少女道:“深更半夜的有什么话说?他是我们的俘虏,快睡觉去。”唐德道:“就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那少女眼一瞪,便要喝斥,却听耶律芳道:“让他们说吧。唐公子,声音小一点,别吵着我睡觉。”唐德道:“多谢耶律堂主!”耶律芳便不再说。

武琼花躺着苦笑不已,说道:“唐兄,多谢了。”他的意思自然是指唐德因为自己而欠了耶律芳一个人情。唐德微声道:“武兄,客气了!”武琼花道:“哪里哪里,我们今日落得如此狼狈,着实让唐兄见笑了。只是不知唐兄如何来了太原?莫不是要去……”唐德也不待他说完,连忙道:“我只是四处走走,不想竟在这里遇上你们。只是这王家堡乃太原一霸,极是难惹,你们又怎会与他们惹上了?”武琼花苦笑,叹道:“唉!这事也不知该怎么说。”唐德道:“武兄如有难处不说便是。”武琼花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有什么难处。唐兄可知我三弟左明月?”唐德眼睛一亮,悦然道:“明月照三江,鼎鼎大名,又怎会不知?只可惜听说他被官府诬为反贼而遭通缉,‘明月山庄’也因此被官兵血洗,死伤无数,真可谓一大惨案!”言毕不胜感叹。

武琼花也是黯然,道:“其实这中间是有很多曲折的。我三弟向来豪义天下,所结交的江湖奇士自然是不少,而这王家堡也正是其中之人。”当下将在去四川参加“卖刀太会”途中,遇上河东“广天镖局”半途劫杀王家堡王氏兄弟寻仇,自己如何出手相助“广天镖局”的事略与他说了。

唐德听完,不觉“哦”了一声,说道:“这王家兄弟历来势利,报复心极强,你这一出手,他们又怎会不怀恨在心?”武琼花叹道:“这虽然也是有一定原因,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唐德诧异道:“未必就是你说他们王家甘做契丹走狗的事?”不觉望了一眼萧瑶,歉意的笑了笑。武琼花微微颔首,道:“差不多也是吧。”随后便将自己和萧瑶如何在太原遇上王氏兄弟,又如何被骗而中毒的事说了个大概。

原来武琼花和萧瑶从楚江南口中得知萧家遭人陷害而临受灭门之祸,全家俱被萧太后打入死牢以待判决的消息后,便决定急要赶往辽国上京。武琼花顾念兄妹情义,自然不可能让她独自回国。于是他辞别温柔,陪着萧瑶同往上京。只是在来路之上,萧瑶因为忧急攻心而生了一场大病,以致拖拖沓沓,结果耽搁了不少时日方到太原。到达太原之时,武琼花在城中为萧瑶寻请大夫为她治病,不巧遇上在城中妓院寻花问柳的王若非和王若空兄弟二人。王氏兄弟为人正如唐德所言,报复心极强。他们在四川去参加“卖刀大会”途中受到“广天镖局”程天禄等镖师的劫击,虽然毫发无伤,但因为武琼花出手救了程天禄一命,又有左明月出面,他王家堡本是左明月“明月山庄”臣属之地,王家祖上又是前周朝柴家旧臣,周朝亡国之后,王洛丹组建王家堡,表面上是一般村卫,暗地里却领导着一股势力,仍然听命于左明月的调遣。

王氏兄弟见左明月都出了面,自然不敢过于计较,不过却因此而怀恨在心。此刻在太原境内,那是属于王家堡的地盘,王若空和王若非兄弟二人一见武琼花,不禁又惊又喜,自认为是报仇解恨的机会悄悄来到了,不动声色,连忙上前与武琼花假意热情相认。武琼花一见是他兄弟两,初时倒忘了他们是谁,王氏兄弟打了个尴尬的哈哈,连忙自报家门,又说出当日在四川之事,那神情姿态让人万万想不到他们却是包藏祸心。武琼花这才想起是王家兄弟,不过他对这两兄弟并无特殊印象,只是想着他们既然是左明月的人,便颇为客气,也就没有留心提防。

王氏兄弟既要存心算计武琼花,自是表现得出奇的友好,闻说萧瑶病重,又瞧见萧瑶貌美如仙,顿时大起色心,更是千百般花言巧语相骗,又拖泥带水的将左明月搬出来,说左明月曾派人吩咐,若是他日遇上武琼花,就要象见到左明月本人一样的对待,终于连拉带扯的将他们骗入王家堡。王氏兄弟早已听闻武琼花大闹柳家庄的事情,甚是惧畏武琼花的威名,知他武功大势,丝毫也不敢马虎,大献殷勤的招待着,又假装诚心诚意的请来大夫为萧瑶诊病。他们这一番做作,令武琼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们包藏巨大的奸计,还以为既然有左明月的示意,又是江湖豪杰,想来他们自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

他却又哪里知道,王家堡虽然在数日前的确得到过左明月的派人传来的指示,但王家早已背叛了左明月,自然是阳奉阴为。到了夜晚,他们趁武琼花逐去了戒心,便偷偷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契丹“万香堂”的“胡香酥骨散”麻yao,准备将他们一举成擒。怎料武琼花在“胡香酥骨散”毒发前上了一趟茅厕,恰好在路过一个偏房时,无意中听到王氏兄弟和谭士龙等人似乎正在审问一个人,他们问的竟然是“卖刀大会”拍卖碧玉七星刀所得的六百万两白银筹款。而被他们逼问的人竟然就是左明月“明月山庄”的老官家吴伯。武琼花一听吴伯的声音有异,便凑近门缝察看,只见吴伯伤痕累累的被绑在哪里,已奄奄一息了。武琼花惊骇之极,不明白王家堡既是左明月的部属,又为何要这样对待吴伯。但转瞬一想也不难明白,定然是吴伯因为明月山庄被官府查抄,左明月又落入官府之手,于是四处联络他所知道的左明月部属,以图劫救。但在他来到王家堡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王家堡早已心存异心。而王氏兄弟也听说过卖刀大会上一柄碧玉七星刀被拍卖了六百万两白银。于是兄弟二人眼见左明月集团即将瓦解,便有心谋夺这笔筹款。他们商议之后,便将吴伯关押起来,企图逼问筹款下落。

本来这笔款项当时是由不倒翁接收,但在卖刀大会之时,又被左明月安排南方堂堂主从不倒翁手里取走。这些情况吴伯无疑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他知道,又岂会告诉王氏兄弟。王氏兄弟见好言逼问不成,便对吴伯严刑逼供,但吴伯仍是宁死不屈。就这样,吴伯陷入王家堡,一关便是几个月,最终也被王氏兄弟折磨得半死不活。本来这天晚上他们要对付武琼花,是根本无暇来顾忌他的。只是看守吴伯的庄丁发现吴伯似乎快要断气了,这才跑来报告。

王氏兄弟一听,想着将吴伯关了这么久,都没有逼问出来,既然他要死了,便想再最后逼问他一次。不想鬼使神差,这一幕天意使然的竟被武琼花无意撞见。武琼花越想越怕,意识到王氏兄弟居心叵测。他也不敢惊动,想着若有时机当救吴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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