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3年冬天,那是我初中最后的时光也是我最苦逼的时光,我经受的校园暴力升至高潮点,学习烂到临界点,那个时候的时光,我被一些同学欺负,撕烂作业,强迫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东西,因为学习太烂,烂的老师也瞧不起我,对我的眼神和话语永远是充满了鄙夷和轻蔑,朋友告诉我,我就像个空中的尘土,一粒渺小的尘沙,随着风流浪无处安放。
同学们在那个时候想的是每天什么时候开始,而我在那个时候想的是每天什么时候结束,我每天面带微笑而把哭泣全都掩盖在内心深处,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在那个时候能不能听见每天深夜街道旁我的呐喊。
老师教导我们要多和父母沟通,我不知道同学们怎么去做,我一直在做的就是在父母面前沉默,每一天的失落都包围着我,让我窒息,而我都会把目光转向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还记不记我,还是我已经忘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每当父母问起我怎么了的时候,我只是对他们说,没事,我没事,每一次都是选择这种话语来逃避来向他们露出我残破不堪的甲胄。
那年2013,那年我十五岁,那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没有选择去向父母说出自己的痛苦,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想让他们再对我增加失望的感情。
(二)
2017年冬夜,一个人来到寥寥数人的街道,在深夜的小饭店治疗肚子的饥饿,忽然看到不远餐桌上的男生趴在桌子上打着电话在抽泣,我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爸,妈,儿子好累”
我知道你很累了,我知道你也累了。
(三)
2015年夏天,何小姐对我说了再见,我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二十平方米的屋子里大声痛苦,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又或者秋天比我大好几岁的a朋友一个人在没人的地方放声嘶吼大哭,原因是跟他恋爱了8年的女朋友因为家庭原因跟他说了再见。
我知道你也在某个地方大声痛哭过,我知道你失去心爱的人的那痛苦的心情,我跟你一样感同身受。
(四)
2018年隆冬,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坐在角落提着公文包低声抽泣,手中的一沓文件被攥的发皱,而他在电话那头却是说:“爸妈,我在这边生活的挺好的。”
大学毕业生在当地留下工作,因为个人工作经验缺失外加同事的算计,首月工资只开了400元,那天晚上他攥着400元的毛票躺在临时的铁架床上,强忍着眼眶的眼泪不让它留下来,而他对父母的短信中关于工资待遇他写下了几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