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蜀山派一干高手全部入阵后,这两仪微尘阵法的范围瞬间再次暴涨,直接将整个襄阳城给笼罩,只听里面传出:“无量道人,可还敢入我等阵法的,若是你不敢走进来的话,我等可是要将阵法压下来了,到时候伤及无辜可要算在你头上的。”
马凡看着襄阳城上方那一团五色云霞,已经自成一界的阵法,笑道:“哈哈哈,你等已经洗净脖子等着我来取头颅了吗?我这便来。”
话音落下,马凡一步便从死门跨入了阵法中。当马凡进入阵法中的一刻,便见天地都变了个模样,马凡便周身上下更是阵阵麻痒,仿佛有无数把利剑近在咫尺,最是锋利的剑尖离皮肤只有寸许距离,激得寒毛直竖。
锋锐,极致的锋锐。
这便是此阵给马凡的第一感觉,马凡心中也微微凛然,没有妄动,稍稍适应了一下,方才放眼向前望去。这世界天上,没有丝毫日光透下,目之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眼这天地间白茫茫的气体竟然全部都是庚金之气,或者说是另外一种气体,却是剑气。
庚金之气,凝实而锋锐,最易转化为剑气。
如今在上空,正是无穷的剑气纠缠在起来,将一切遮蔽,不仅仅是阳光射不进来,便是正常的云朵也是一片也无。
略略望去,便可见得,那些由剑气纠缠而成的迷雾互相撞击着,无数的剑影交织、碰撞、砍杀,一股肃杀森然之气铺天盖地。
寻常乌云碰撞,当有电闪雷鸣,而这些剑气云气相交,迸射出的却是一道道巨大的。如有实质一般的剑气,时不时的,就有一道这样的剑气从天空中现出,仿佛巨斧劈砍,带着破灭一切的威势,轰然落下。
不仅仅是天空。便是脚踏着的地面,也与寻常情况大相径庭,不是泥土,不是草地,而是一种厚重凝实的奇异土壤,用力踏在上面。一股反震之力徒然生出,比若踏足的是钢铁一般。
也的确是与钢铁有关,以马凡的目力,清楚见得脚下的土壤。乃是泥土与金铁颗粒混杂粘粘而成的,上面不时闪过金属的光泽,看上去就像是品质极高的铁矿石,更由于此地长年受庚金之气浸染,刮气四溢不停地劈砍压迫,仿佛有无数的大桩在不停地务实一般,将这种奇异的土壤变得坚硬无比,实不下于钢铁浇铸。
人若是置身沙场之上。就会不由的血气上涌,渴望以利刃破开骨骼。用横刀抹过脖颈。品尝鲜血的滋味,这些种种平时绝对不会产生的欲望都会尽数出现。
此时也是如此,感受着空气中的锋锐,仰望着上空的肃杀,一股想要打开杀戒,摧毁一切的冲动油然而生。若非马凡心志坚定,怕也不能安然站在此处了。有人入阵如若迷失其中,就会不停地厮杀下去,永不止息,直到到地不起为止。
环顾了一下。马凡便明白了此刻的处境,这里还是属于边缘地带,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雾气之中,不能看得通透。其中隐隐有呼啸之声、金铁交击之声,想来才是真正的恐怖地段。
“哈哈哈哈,无量道人,为何驻足不前了?”一声大笑从前面传了过来,话语中却是带着一种轻蔑。
“你先踏入死门我便知道你是从邓隐那叛徒那得到了此阵了,你之所以有勇气闯阵恐怕也是占了这个吧!”
“呵呵,不过自邓隐那叛徒叛变,我们便知道我蜀山派的两仪微尘阵会有外传的一天,所以这几十年我们也没有闲着,却是对此阵进行了改变,如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来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