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吩咐道。
郭静突然蹙眉,她和白墨池交手数次,如果没猜错的话,白墨池早就受了严重的内伤,炎帝让她去试探白墨池,莫非是要……
郭静跟在炎帝身边已久,炎帝什么时候动了杀机,她一清二楚。
“是,臣领命。”
……
赵澈回府的路上,被白府的护院挡住。
白墨池从马车走出,环视一周,确定没有探子靠近,才对赵澈道:“贤婿,皇上早就对你提防,你的兵力都驻扎漠北,北魏一惯强势,若是皇上让你交出兵权,你当如何是好?”
白墨池话音刚落,就看见了赵澈脖颈上的抓痕。
又细又长,还很……“新鲜”。
像是几个时辰之前刚刚留下来的。
能在赵澈脖子上划出这样一道痕迹的人,恐怕只有他的女儿了。
白墨池呆了呆,女儿性子那样温和,若非迫不得已,她是不会挠赵澈的,又见女婿身形挺拔如松,身段修长健硕,白墨池的神情变得异常复杂。
赵澈轻笑,“护我大梁江山,乃我份内职责,岳父大人无需忧心,我的那些兵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只认我为主,我不会让旁人接手。”
白墨池曲解了他的意思,“可棠儿她……贤婿啊,你现在不是一人,棠儿还年轻,你二人又是刚刚成婚,莫要让棠儿独居。”
他哪里舍得让郁棠独居?
以前也就罢了,他尚且不知男子成婚的好处,可如今尝到了甜头的赵澈,怎么都不会和郁棠分开。
“岳父,真到了那一日,我定带棠儿一块离开。”他是绝无可能将郁棠一人留在京都的。
白墨池默了默,嫁出去的女儿,他总不能拆散人家小夫妻,思及一事,他拧眉道:“徐首辅今日被柳家人弹劾,也不知皇上现在是什么心思。”
虽然徐卫骞是自己情敌,但如今这个世道,白墨池宁愿将徐卫骞当做是一伙的。
柳家和炎帝必定已经知道了郁棠的身世,现在开始一个个除去郁棠的爹爹们了。
这一点,赵澈事先就已经想到,只是没有料到事情这么快就会发生。
“岳父,此事因我而起,首辅那边我会尽力帮衬,岳父自己也需多加小心。”赵澈道。
炎帝一早就给白墨池下了毒,给他定了死期,炎帝是不可能允许白墨池继续活在这世上的。
白墨池点头,“我知晓。那棠儿……近日可好?”
白墨池很不放心。
赵澈笑了笑,“棠儿甚好,只是近日有些操劳,不便去白府探望岳父,改日我陪棠儿一块登门。”
棠儿操劳了?
白墨池神色赧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
白墨池乘坐马车去了麒麟卫衙门。
奎老暗中给他调理身子,他近日甚是低调,鲜少露面。
刚下马车,一阵疾风从侧面袭来,白墨池心思一动。
敢在麒麟卫大门口就对他动手,并且身手如此好的人并不多。
他一侧过脸就看见了郭静。
炎帝的心腹。
白墨池没有接招,堪堪受了郭静一掌,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怒视道:“郭统领,你疯了?!”
郭静怔住。
她没想到白墨池不还手,遂立刻收了手。
方才那一掌,她才用了五成功力,白墨池的身子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了么?
白墨池佯装的很逼真,郭静没有看出端倪,临走之前,道:“白大人,你好自为之。”
郭静刚上马背,白墨池在她身后道:“多谢提醒!”
郭静未置一词,只是稍稍侧过脸,但并未转过身,顿了顿就骑着马离开。
她方才的确是在提醒白墨池。
炎帝多疑,但凡是被炎帝忌惮的人,他都会铲除。
……
郭静入宫的第一桩事就是向炎帝禀报。
她紧绷着一张脸,勘察司的黑色袍服衬的人格外威压肃重,郭静仿佛从来不会笑的,“皇上,白大人他……恐已深受内伤。”
闻言,炎帝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好转。
他答应过那个人,留白墨池一命。
可他即便承诺过,也不可能留下白墨池,所以才给他下毒,给了他十几年的阳寿。
“嗯,朕知道了。”
……
广寒宫内,一穿着宫装的女子疾步走来。
淑妃正在睡午觉,女子压低了声音,道:“娘娘,郭统领求见。”
淑妃的美眸倏然睁开,眼眸晶亮幽深,炯炯有神。似乎方才根本不曾熟睡。
她起身,长发及腰,未作任何修饰,赤着足站在红木地板上,“让她进来。”
“是,娘娘。”
宫女退下,很快就领着郭静入内。
郭静半垂着眼眸,目光落在了那双雪白的玉足上,被上面的艳红色丹寇晃的眼花,她立刻又离开了视线,道:“皇上开始对付他了。”
“他”指的是谁,淑妃心中了然。
几息之后,淑妃上前拉着郭静,推着她在软塌上落座,塞了一只冰镇的鲜桃在她手中,“本宫知道了,这件事晋王会处理。你看看你,整日绷着脸,也没个女人样,穿这样多,不嫌热?”
郭静吓的立刻站起身,手中的果子冰冰凉凉,握在掌中甚是舒服,“娘娘,臣还有公务在身,且先退下了。”
淑妃也不挽留,但难免失望,“罢了,你们一个个都离本宫而去,本宫想留也留不住,你去吧,切记提防皇上,他那样的人只在意他自己,哪日想杀谁了,便会杀谁。你在本宫心里总归是不一样的,咱们从小一块长大,这些年也亏得有你协助本宫。”
郭静没说话,又看了一眼细嫩小巧的玉足,这才躬身告退。
走出了广寒宫,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鲜桃,咬了一口,很甜。
……
郁棠泡了一个藻。
她没让任何人伺候,单是自己瞧见了一身的痕迹,就羞燥的不行。
现在回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些梦境中的场景又一次次在她脑中浮现,很多细节比之前更加清晰,昨夜赵澈对她做的那些事,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从净房出来,郁棠双腿打颤。
魏嬷嬷已经备好了大补汤,她此刻看着郁棠,不亚于看见自己的亲闺女,也知郁棠应付赵澈着实吃力,遂更是心疼,“王妃,药已凉透,你快喝了吧。”
郁棠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并不想喝。
魏嬷嬷解释,“王妃,这是助孕的大补药,”
助孕……
郁棠这才想起来,赵澈昨个儿晚上是在她耳边低语,想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可这药,郁棠实在不想喝。
这时,门外有婢女的声音传来,“王爷。”
顺着声音望去,郁棠就见赵澈大步走来,他丰神俊朗、神采奕奕,走路似乎都是带风的,但郁棠知道,这人明明一宿都没睡。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织,郁棠当即撇开脸,不去看他。
她现在隐隐后怕,实在不应该低估了赵澈。
她失误了。
圆房这件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赵澈看了一眼魏嬷嬷递给郁棠的药汁,稍稍蹙眉,“嬷嬷,日后王妃若无病状,不必喝药。”
魏嬷嬷明白赵澈一惯说一不二,只好将药又端了下去。
“都退下吧。”赵澈下令。
屋内的大小丫鬟鱼贯而出,待所有人都离开,赵澈从袖中取出一只细颈蓝瓶,声线柔和,“棠儿,给我看看。”
给他看什么?
郁棠愣了愣,才反应了过来,小脸一红,“不必了!”
赵澈知道她脸皮子薄,他走上前直接将郁棠抱起,大步往内室走去。
郁棠惊呼,再来一遭,她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被赵澈放在了榻上,她又气又恼。
赵澈力气甚大,很快就将她制服,直接去撩开了她的长裙……
郁棠最后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等待赶紧结束。
很快就尝到了沁凉的滋味,好像的确好受了不少了。
只闻赵澈喑哑的声音传来,“我在宫里太医院要来的药膏,一日抹三次,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郁棠完全不想听他说话了。
他怎的跑去太医院弄药膏去了,那岂不是整个太医院都知道了……
又等了片刻,郁棠没有听见动静,她睁开眼一看,就见赵澈的俊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高挺的鼻梁溢出细汗,他也抬头,两人的视线相撞,他眼里都是火。
“赵澈!”郁棠忍不住低斥。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采访一下二狗子,婚后的生活和婚前有什么不同?
赵二狗:本王的肾更好了。
郁棠:o…
————
第一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哦~?后面就是糖糖和澈哥没羞没躁的婚后生活,以及夫妻携手,连带着几个爹爹升级打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