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如今能为郁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王爷,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我自己。”陆一鸣道。
赵澈接过郁棠,方才还如嗜血罗刹一样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间柔和了不少。
陆一鸣不放心,抓着赵澈衣袍的一角,手在发颤,“你到底疯没疯?你若伤她,我陆一鸣绝不放过你!”
面对陆一鸣的咆哮,赵澈没有任何反应,他只看着怀中人,因为力气大的可怖,一甩袖就抛开了陆一鸣,抱着郁棠离开时,丢下一句,“她是我的。”
陆一鸣目送着赵澈带着郁棠离开。
直至什么也看不见时,他站如石雕,依旧没有回过神。
他腹部被郁棠所伤,有鲜血溢出来,属下见状,上前问道:“大人,您的伤?”
陆一鸣摆手,不允许属下给他上药,这是郁棠给他留下的伤痛,他想留住,记住。
这世上的事,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
他曾伤的郁棠遍体鳞伤。
现在轮到他了。
身上的痛,不及心头。
呆立半晌,陆一鸣吩咐下去,“立刻前去晋王府附近埋伏,若朝廷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入秋的风太急,吹得他眼眶微红。
郁棠,曾经护不了你,日后我定以命相护。
……
晋王府。
三个爹以及奎老、魏嬷嬷几人围站在一块。
赵澈抱着郁棠,坐在石杌上,回府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他只是半敛眸,一直盯着怀中人看,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舍不得放开,也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而郁棠正往赵澈怀里钻,白皙的手艰难的揪住了赵澈的衣襟,似乎是想试图扒他衣裳。
眼下,赵澈回来了,郁棠也回来了,那么……只要他二人同房,两个人的状况都能好转,可此时此刻此地,奎老和几个爹却是犯难了。
赵澈只是坐着不动,他们也没法子呀。
奎老给赵澈施针,片刻后,赵澈仍旧没有反应,“……”
王爷这是疯了?还是傻了?王妃都这样了,王爷怎的还不明白?
“王、王爷,这……王妃所中之毒,需得与您欢好七次,方可解毒。王妃中毒已有两个时辰,王爷事不宜迟啊,还请王爷速速带王妃回房!”
奎老红着脸解释道。
然而,赵澈还是不动。
男人双臂紧搂着郁棠,把她摁入怀中,任由她在自己胸膛使坏。
奎老,“……”
三个爹也是焦虑万分,见奎老的医术也不管用了,几乎是异口同声,“贤婿他到底怎么了?”
奎老擦了把汗,甚是无力,“……王爷他、他失智了啊。”
三个爹,“……”
奎老急的直打转,王妃是王爷的药引子,而此刻王妃中毒,急需王爷解毒,他二人行夫妻之事,不是正好对彼此皆有益嘛!
可王爷不为所动,行为呆滞,这可如何是好啊?!
“用药吧!”徐卫骞等不及了。
女儿、女婿都很重要,都得救,而且刻不容缓。
眼下,晋王府正是多事之秋,他们这几个爹也正处在风口浪尖上。
白墨池和徐卫骞对视了一眼,二人的想法非常默契的保持一致。
白墨池点了点头,徐卫骞道:“我已命人送信去了北燕,让慕容焦早做准备,届时,即便咱们几人被困,也要将棠儿和贤婿送出大梁!”
古天齐也沉默了,没有反驳。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坐拥江山还是挺不错的。
他看不惯慕容焦,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奎老心一横,“我给王爷下药试试!”
三个爹不置可否。
虽然女婿傻了,可身子骨是好的,应该还保留了男子的本性……吧?!
少卿,奎老就端着汤药过来,然而事情还是不顺利,赵澈根本不配合喝药。
这下,几人更是急得团团转,奎老再一次拍着胸脯,道:“来人,焚香!”
药喂不进去,他就在香料里面加入助兴的药物,总有一种办法能让王爷付出行动。
几人怀揣着希望,待在月门处等待了片刻,也不见赵澈有任何反应。
但还是不管用!
古天齐绝望了,“贤婿……真是不行了么?”
奎老,“……”不要这样诋毁他家王爷!
众人皆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院中正焚烧着添加了助兴药的香料,众人不便进入,都趴在月门观望。
而这厢,郁棠的身子已经湿透,她没有力气,只知使劲的往赵澈怀里钻,一声声喊着“赵澈。”
总算是凑到了男人耳侧,她一张嘴,就咬了上去。
这时,男人终于稍稍动容,那双赤血眸子仿佛终于有了一丝人气,他看着怀中人绯红娇艳的小脸,神色有了一些变化。
就在月门外的人打算换一个法子时,只见赵澈抱起郁棠,大步往寝房迈去。
……
随着寝房被赵澈一脚合上。
奎老、三个爹,以及魏嬷嬷这下终于是松了口气。
几息沉默之后,几人难免尴尬。
奎老清了嗓子,“咳咳,老朽去给王爷熬些补药。”毕竟需得行房七次呢,以王爷眼下这个状况,奎老有点忧心。
魏嬷嬷也找了个借口回避,“我去给王妃备水。”
三个爹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奎老:王爷放心,我有药!七次没问题的!
赵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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