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只要棠儿一句话,他就能将天下六国最好看的男人都给棠儿绑来,随她挑选。
古天齐,“……”
赵澈不行?
这就难办了。
换做是旁人,大可以让棠儿休夫,可赵澈忒强大,一惯目中无人的古天齐从来就没怕谁,可是他怕女婿啊!
古天齐清了嗓子,“慕容兄,你的焦虑亦是我的焦虑,这件事从长计议,你且先回去吧,棠儿和贤婿的事,我会及时与你汇报。”
两个爹默契的达成了一致意见。
目前还是先观察观察,过一阵子或许就能听到好消息也说不定呢。
……
郁棠和赵澈在魏皇宫逗留数日。
几经打探之后,终有在两个月之后,找到了宝藏所在地。
便是在东宫下面。
即便赵澈已经和北魏和解,但宝藏事关重大,北魏未必会让赵澈将宝藏带走。
故此,赵澈和郁棠这阵子对宝藏一事只字未提。
“鸡肾太子对你甚好,若不……你我今日就去东宫,灌醉他之后再行事?”
郁棠提议道。
宝藏具体在何处,她也不知晓。还得根据古爹爹给她的图纸去东宫找。至于到底有没有宝藏,以及宝藏里面又是什么,郁棠一无所知。
有关前朝宝藏的事,不过只是一个传言。
当初天下还未分成六国,天下一切奇珍异宝都被前朝君主集聚在一处,所以才有得宝藏者得天下一说。
而天齐圣手是唯一一个能开启宝藏机关的人,于是那句传言又演变成了“天齐圣手者得天下”。
其实,还是为了宝藏。
赵澈眸光一眯,捏起小妻子精致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他对我很好?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
赵澈是鸡肾太子的表兄,他也的确是对赵澈好,这不是很正常么?
郁棠显然不明白赵澈的话中意。
赵澈挑了挑眉,他的棠儿懂的太少了,来日方长,他慢慢教她。
……
东宫这边,姬胜得知赵澈和郁棠要来拜访,甚是高兴,也因为太过激动,一时间不知要干什么。
“来人,把孤最好看到的衣裳拿出来!”
“让美人们过来助兴!”
“对了,孤前年埋的梨花酿,统统给孤挖出来!”
“快快快!都愣着做什么?孤的表兄马上就要到了,尔等还不快给孤重视起来!”
寒冬腊月天,姬胜忙的满头是汗。
郁棠和赵澈过来,东宫的宴席已经开始,还有穿着甚是裸露的美人跳舞助兴。
那些美人一应露出肚脐,细腰如水蛇般扭动,各种风情尽显,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赵澈。
郁棠顿时不太喜欢这位鸡肾太子。
她侧头看了一眼赵澈,只见赵澈垂眸饮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美人。
就在这时,赵澈抬眼,看向了大殿中央的美人们。
郁棠,“……”好气啊。
她如今也是一个小气的人,以前能容忍陆一鸣纳妾,但是此刻赵澈看了一眼美人,她只觉胸口一阵憋闷难受。
姬胜狂饮了半盏酒,蜜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酡红,不知是醉了?亦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朗声笑道:“表兄,这些美人都是孤从六国各地得来的,你若是喜欢,孤今晚就给你送几个过去。”
郁棠,“……”愈发不喜欢鸡肾太子!
她看着赵澈,以为男人一定会拒绝,谁知他轻飘飘脱口而出,“多谢表弟。”
郁棠,“!!!”她可能需要考虑一下慕容爹爹的提议。天下美男那样多,她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姬胜怔了怔,以为自己幻听了,赵澈居然叫他表弟了。
看来赵澈的脑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开始记起他了!
赵澈举杯,“表弟,你我幼时相识,如今还能把酒言欢,我甚是高兴,且饮。”
说着,赵澈仰面灌了一杯。
感情好,一口闷。
姬胜见赵澈这般豪爽,更是难以控制自己澎湃的感情,端起酒坛子就开始灌。
小半个时辰之后,姬胜趴在案桌上,泪眼婆娑的说起了他和赵澈的过往。人已经开始意识不清。
这时,已经饮了数杯的赵澈站起身,吩咐道:“殿下醉了,来人,扶殿下去歇着!”
赵澈和郁棠已经在魏皇后住了两个月,而且赵澈又是魏后的亲侄儿,加上郁棠近日在工部做事,故此东宫的这些宫人并没有起疑。
而是纷纷听命,将姬胜扶回房歇息。
郁棠看了一眼赵澈,眼神带着淡淡的愠怒。
赵澈却唇角一扬,紧接着往她身上靠了过来,唇故意擦过她的耳珠,以仅他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好棠儿,照顾为夫。”
郁棠生气归生气,但今晚的任务不能耽搁了。
见男人“昏死”在她怀里,郁棠勉为其难的假装担心,“王爷!王爷你快醒醒!”
她拍了拍男人的面颊,但又不解气,索性拍重了一点,发出“啪啪”的声响。
赵澈,“……”
东宫的管事公公走了过来,“晋王妃,若不先让晋王在东宫歇息?”
郁棠莞尔,“那不合适吧?不过晋王喝多了,既然公公提议,那就照办吧。”
公公,“……”晋王妃这样幸灾乐祸是甚么意思?
……
屋内,郁棠让宫人退下。
赵澈已经被人搀扶着躺在了榻上,男人的俊脸微红,也不知道是醉酒之故,还是被自己给打的。
郁棠轻唤,“喂!人都走了,你能起来了。”
赵澈没动静,郁棠只好去拉他,可是下一刻她就被男人反手握住了手腕。男人稍一用力,一拉一扯就将她摁到了胸膛,然后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赵澈睁开眼,那双幽眸深邃肃重,单看眼睛,便可知道他是一个狠人。
赵澈的鼻梁蹭了蹭郁棠的小鼻子,轻笑,“这就吃醋了?棠儿原来这样心胸狭窄。”
他的目光落在了郁棠日渐高耸的胸脯上,意味深长的评价了一句,“为夫现在才知,有些事不能看表面,棠儿这样的身段,为夫还以为你的心胸有多宽广。”
郁棠,“……”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男人一低头,郁棠猛然吃痛,顿时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赵澈!你、你真不要脸!”
赵澈觉得,他要美人,要江山,但是脸……又不能当饭吃。
胡天胡地的闹了一会,赵澈才放开了郁棠,对她说,“方才在席上,我若不那样说,姬胜不会那么爽快喝酒。他若真将那些女子送过去,那就全权交给棠儿处理,可任由你打骂发卖,棠儿不要气了。”
打骂发卖?
她又不是恶毒的地主婆子。
郁棠哼了一声,“我瞧着都是美人呢,王爷舍得?”
赵澈俯身咬了一口雪腻,给了郁棠一点惩戒,“为夫就连棠儿一人都搞不定,别人与我何干?”
虽然知道赵澈一惯油嘴滑舌,但郁棠心里好受了不少。
郁棠看了一眼长案上的沙漏,“戌时三刻了,咱们开始行动吧。”
赵澈从榻上起身,将郁棠拉了起来,给她理了理衣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动了动,像是在偷笑。
郁棠,“……”
她是不是中计了?
赵澈此前一直说想让她吃醋,难道今天他是故意的?!
这厮真是太深沉!
……
东宫外部守备森严,但内部尚可。
加之赵澈和郁棠今晚本就是住在这里,故此行动还算方便。
按着古天齐给的图纸,郁棠和赵澈避开了宫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偏殿。
偏殿位处偏南,是东宫的一座荒院,院中空无一物,看上去已经数年无人居住。
赵澈对郁棠的本事没有半分质疑,跟着她迈入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今天的第一更奉上,大家今天都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