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精神不济,阮蓁喝了药,迷迷糊糊嘴里苦的委屈喊糖,磨的顾淮之无法,只能费尽心思好生一番安抚。
“明儿再给你。”
“现在就要。”她吐着舌头,娇嫩的整张脸皱了起来。显然这会儿后神智也不清了。
顾淮之把人按到床上,盖好被褥,随口敷衍:“你让我腾空变出来。”
阮蓁睁着雾气腾腾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不行吗?”
顾淮之:……
他要疯了:“睡觉!”
小娘子把沉重的脑袋往被褥上一蒙,吸着鼻子,她难过的抱怨:“你凶我,你以前不这样的。你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我。还把炸鱼都给我吃。”
顾淮之:……你确定这是我?
他都要没脾气了:“阮蓁,你想的够美呢。”
顾淮之无力:“你说,你到底怎么才睡!”
阮蓁扒拉着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朝他甜甜的笑。
“给我糖。”
顾淮之无法,偏偏又不能和还没退烧的阮蓁计较,只能大步出了房门,疲倦万分的让长风在厨房摸出半袋糖。这才关了屋子往回走。
然,适才啪嗒啪嗒掉泪怎么哄都没用的磨人精,就在他出去拿糖的短短一瞬便睡着了。
呼吸浅浅,香甜的很。
顾淮之:……
他从来不曾如此憋屈过!!!
男人伸手把那一袋糖扔至一旁。几步上前,火冒三丈的想去把阮蓁弄醒!
糖还没吃!就想着睡了!!!没门!
可手刚伸到一半,世子爷又缩了回来。
算了,摇醒后,小娘子不喊着吃糖,张嘴就要炸鱼,他从哪儿变?
他想!明儿等阮蓁清醒了!再好好算这笔账!
男人心里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
显然这么一日下来顾淮之筋疲力尽,他别扭的在阮蓁边上躺下。
一动床榻咯吱咯吱的摇。
顾淮之冷着脸把人扯过来,拉到怀里,手指却顺着女子的衣角,往里伸,慢慢摩挲着她的腰窝。
顾淮之唇齿间喟叹一声。
阮蓁出了一身的汗,他却把人搂的更紧些,女子身上那股幽香却愈发的浓烈。
行房时,也是这般,幽香惑人。
顾淮之心安的闭上眼眸,刚酝酿出睡意,就听隔壁屋子发出强烈的“吱呀吱呀”摇床声。
伴着妇人的哀求,和男人粗俗的辱骂。
“都生过孩子了,怎么还这般放不开!”
“给老子生个儿子。”
“你那病夫君没老子厉害吧,瞧你哭成什么样了。”
魁四只要想起贵人怀里抱着女子那一声轻软甜腻的‘难受’,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在外头候着,随时等待差遣的长风:……
什么玩意儿!
他同长肃不同。
对长肃而言,只要干扰主子休息的人,直接拍死。
长风却踌躇不前,他甚至体贴的在想。直接进去,魁四得吓废吧。
可动静越来越大丝毫不见收敛,这玩意儿有完没完!怎么,还停不下来了。
顾淮之的脸都黑了!
听着这些话,他第一反应去捂阮蓁的耳朵。
可捂住阮蓁的耳朵,就腾不出手来捂自己的。
顾淮之恶心的想要吐了。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
下榻,快步大开房门。
冷冷的看着长风:“你是死的吗?”
长风一个激灵:“属下这就去。”
顾淮之一言不发,黑眸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