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鲁一身的泥,情绪并不好。可环视一周,见着皎皎后,色性大发。
此地人烟稀少,最是方便他行事。
此刻不去快活,得等到何时快活?
“爷来。”
他上前二话不说抱起一手吃力护着肚子呼吸艰难的皎皎,说着最畜生不过的言辞。
“留着一口气,等老子舒服完了,再死。”
光头始料未及:“主子。”
高鲁一脚把人踢开:“挡什么道,还不去推马车!等完事了,你还没解决,老子弄死你。”
陌生令人呕吐的味道,扑面而来。
皎皎费力的去推高鲁,却提不起劲。
这还是人吗?
戚初歆浑身都在发抖,她颠颠撞撞朝那个方向追去。
高鲁把人放到远处的树干旁,撕拉一声,直接撕开女子的外杉。露出里头洁白的里衣。欺身就往她身上压。
皎皎苍白的脸上全是恐惧,她唇是抖的,手是抖的,抖大的晶莹泪珠往下滚落。
顾淮之,顾淮之,她一遍又一遍的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就在这时,戚初歆挡在了她面前。
她分明害怕,却带着浓重的哭腔:“她流血了,她都流血了。你放过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
高鲁却是摸了她一把小脸:“美人,你急什么?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戚初歆浑身一震,她转身去看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皎皎,却是不敢去看她身下的刺眼红色。
她咬咬牙:“你别碰她,你碰我吧,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高鲁一把推开戚初歆:“吵什么吵!”
说着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仿若风一吹就能倒下的女子。他伸手就要去抓。
皎皎却是踉跄后退一步,给躲了过去。
她一步又一步后退,伸手去摸肚子的眉眼却那么温柔。
她和淮郎的孩子,保不住了,真是可惜啊,她的意识也愈发的混沌,她好像也快不行了。
但到底,她还能保住清白,不是么?
人在绝望的时候,仿若没了所有的理智。
戚初歆却是以为她要逃,发了疯的抱住高鲁,不让他靠近皎皎半分。
皎皎却是冲着戚初歆的背影轻轻一笑,转身投向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夫人!”戚初歆吓得倒在的地上。指尖触上一团湿濡,是鲜血的味道。
那是皎皎适才待过的位置。
也就是这时,有一抹白色残影在眼前划过,眼花缭乱之际,那人欲抓住女子的衣角,却摸了个空,紧接着,他义无反顾的跟着跳了下去。
皎皎的身体极速往下坠,她愈发疲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好像瞧见了顾淮之。
意识跟着抽离消散,在最后那几秒,耳边仿若想起先前的一段对话。
——淮郎,若我分娩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三年之内能不能不续弦。
——不能?
——你如今连骗都不骗我了?
——皎皎,我只知道生同衾死同穴。
她的夫君啊,一直是言而有信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