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体贴的上前,扶着他半坐,又在其身后放了软枕。
“皇上,你可吓坏老奴了!”
曹正庵跪倒如今,跪的双腿麻木。听到这一句话,他精神了,为避免情绪外漏,他连忙将头垂了下来。
赵公公欲言又止,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纠结万分:“皇上,如今池大人正在外头跪着。”
徽帝脸色一黑,呼吸都带着喘:“让他滚。”
“老奴也知您不想见,可多次遣人上前,池大人非不听啊,想来不见您一面,他是不会走了。”
“皇上,可是其中有何误会?您可要宣他入殿听上一听。”
听什么听!
徽帝心烦意乱,暴躁难安:“他爱跪就让他跪着!皇后那边可有动静?”
赵公公不敢有所隐瞒,恭敬道:“娘娘来过,老奴擅自做主,让娘娘回去了。”
听听!多感人啊!
曹正庵神色难辨。
他想,赵公公大着胆子,让皇后回去的原因无非有二。
一为了不让皇上伤怀,二便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徽帝这会儿心生郁结。
他瞧不上太子,可若太子不是他的骨肉,这一点更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他是一国之君啊!这是多大的侮辱?
“去,叫顾淮之。”
赵公公连忙应:“是。”
曹正庵还在地上跪着,丝毫不曾引起徽帝的注意,他想了想,为了献殷勤终于出声:“这事,臣为人证,亲耳所闻,焉能是假?不过臣保证一定守口如瓶。”
徽帝:???
想弄死你!
“滚!”
曹正庵:合着就让我滚?他比赵公公差哪儿了?
他都主动愿意保守秘密了!都不能加官进爵吗?
他失魂落魄一瘸一拐的出了御书房,刚回翰林院,就听有人唤他。
“曹大人,晚间可要去喝上一杯?”
喝酒?他这样敢喝酒?
曹正庵一个激灵:“不去不去。”
别看都是朝廷命官,可私下又有多少人不贪恋女色?每次小聚不是在酒楼,便是满春院。
点上几个姑娘伺候,莺莺燕燕间觥筹交错间,求人办事一准一个成。
他刚拒绝,就见说话之人,凑上前,面上一副正派,嘴里却低声道:“如今满春院刚到了一匹姑娘,其中有个唤作青娘的,那跳起舞来撩人心弦美不胜收,连楼中一舞倾城的翠翠都甘拜下风,你确定不去瞧上一瞧?”
“不去!跳舞有什么好看的!”
“哦,对了,除了那青娘,还有个换做玉娘的,听说先前是个尼姑,也不知何变故,卷入这万丈红尘,因着样貌俊,又是个妙人,也就成了满春院的招牌,你真不去?”
什么!!!
尼姑!!
他可以!!!
曹正庵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我就去瞧瞧,不喝酒。”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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