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面前忽然间的暗沉，险些撞到前面的人，宋佳柔冷不防回过神来，垂着头连看也不看就赶忙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我……”
宋佳柔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抬起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南欢，整个人先是一僵。
“你怎么会在这？”宋佳柔先前的阴郁也因为这一句话而骤然消散，看向顾南欢时整个人都浑如一只刺猬，防备的盯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南欢总觉得宋佳柔看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怪异。
以前她看到自己时眸子里的神色是闪躲和嫉恨，但此时，在宋佳柔抬起头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对方的眸底燃起了一抹星火。
但速度太快，顾南欢并没有察觉到这眼神里有什么意味。
顾南欢挑了挑眉，沉着嗓音冷嘲道：“这话似乎该是我来问你吧？是你险些撞到我，而不是我撞你。”
从刚刚起，她就一直都只是站定在原地，打量着宋佳柔。
不是因为念旧，单纯的是觉得宋佳柔此刻的表情验证了她之前的谋划——埋在周泽宁和顾晴雪之间的这颗种子，终于发酵了。
面对顾南欢的咄咄逼人，宋佳柔没有像以往那般佯装脆弱，也没有彻底撕破脸皮的狠绝，而是抿着唇，任由牙齿咬白了嘴唇。
死不道歉的样子跟从前的宋佳柔没有什么区别。
顾南欢拎了拎手中袋子，转身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