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怎么办。”清莲的性格还没有孙希然的急躁，遇上什么事情也会先考虑周全，唯独只要遇到慕容瑾的事情，她都会变得急躁起来。
孙希然探着脑袋往里头看了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要不还是先观察一下吧，实在不行再出去，不然主少会很没面子。”
“你说的也有道理。”
眼下，也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办法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们也不好直接冲出去将人拽走。
慕容瑾整个人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在她的记忆当中，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别说会给小姨娘她们动手，就连家里仆人做错事情，都没有动过手。
更别说，这些年，她打自己这件事情，平日里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而今日
她知道那巴掌呼啸而来的时候，她是有机会躲开的，可她没有，硬生生的就这么受了，整张脸头疼的有些麻木。
刘妈妈心疼的摩擦着那受伤的脸，“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程洛洛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刘妈妈的话她有没有听见没人知道。
“小姐，疼不疼”
慕容瑾不想让刘妈妈担心，便牵强的笑着摇了摇头，“不疼，刘妈妈”
“都红肿了，哪里会不疼呢，夫人怎么能下的了手啊”
那一巴掌，光是听着声音就够疼的，落在肉上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可那是自家的主子，刘妈妈即便想说，也不敢去斥责。
“真的不碍事，刘妈妈别哭。”慕容瑾淡定的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刘妈妈，看她哭的那般伤心，又道了一句，“我真的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刘妈妈还想说话，程洛洛开口了。
“如果不是今日意外得知，你尚在人世，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那一番话，几乎是从程洛洛嘴里歇斯底的吼出来的，吓的刘妈妈都不敢在多言。
慕容瑾更是不知如何应对，将头垂下，眼眸落在地上。
“我一直都心疼着你，担心着你，以为你殁了，甚至”终究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便再失望难过，她也不忍心过分的苛责。
可想到自己些天所过的日子，所有的委屈和压抑当即爆发。
“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我死了那一天，你才肯同我坦白你的身份。”
“母亲，京城里人多眼杂，但凡我的身份被人识破，那都是要抄家灭族，这事表姐本也知情，若被人追究下来，不仅仅是慕容府会跟着遭殃，就连外公和舅舅都会被连累。
我不是不想和您相认，而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要不是这次突然发生这样的意外，她还想着等母亲的病情好些再说，可再怎么谋算，都不如意外来的突然。
慕容瑾收了收呼吸，缓缓的抬起头，“哥哥刚刚才在朝廷立足脚步，出不得任何差池，可整个朝廷上下，盯着他的眼睛，有无数双。”
“你自己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考虑他们。”程洛洛见自己女儿考虑事情这般周全，却都不将她自己给算计半分，心里头压抑的难受更是溢满。
作为母亲，她自是希望儿女能成才，可这些，都不是作为别的事情的理由。
“母亲，对不起大家的人是我，如果没有我，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慕容家的败落，终究是同她脱不了干系的，与其将责任全都推给别人，何不如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