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这日,苏哲在苏宅有条不絮的安排着明日的硬抢,由于萧景宁向苏哲报备过她安排了人跟在苏哲的身边,是以他的安排一字不漏的传入了萧景宁的耳中,萧景宁看着窗外的景致,淡淡道:“按计划行事。”
空中传来细微的一声“是”字,便再无别的声响,连同那一声,都好似从未有人说过。
这日言豫津与夏冬分别接到了飞流的传信,看完之后,他们向飞流点点头,然后将信扔进火炉里烧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也是这日,与夏江久不联系的言阙突然给夏江下了帖子,说是有了他前妻和儿子的消息,是以邀他明日到城外寒钟观一叙,夏江知道言阙的目的,在亲自检查了一遍地牢之后,为了让靖王有更足的底气下手,他跟夏春说第二日带着他一起去寒钟观。
言豫津突然拜访纪王府,获得纪王的欢迎,纪王给言豫津看了乐师新谱的乐谱,两人谈起了妙音坊宫羽手里那把琴,纪王对妙音坊通匪之事惋惜不已,只叹即便国丧过去也不能再闻那样美妙的琴声了。
言豫津却是对通匪之事冷笑连连,“通匪,通的哪股匪啊?可有证人证据,可有名目啊?”
纪王一听知道不对,赶紧问道:“既然妙音坊没有通匪,那他们干嘛要跑啊?”
言豫津道:“很明显啊,通匪是假,得罪了人才是真的。那带人去妙音坊的人是谁啊?那可是朱越,得罪了谁还不明显吗?不跑难道留在那等死啊?”
言豫津说得愤愤不平,纪王却听出了别的意味,赶紧问言豫津是否把宫羽给藏起来了,言豫津先前不认,但纪王爷没两句就套出话来了,言豫津说的是宫羽没办法所以求到了他那里,所以他给寻了个安身之所,还谱了新曲子。这可要了纪王老命了,非要让言豫津带着去见宫羽不可,言豫津无奈之下只有答应了明日带他去,纪王这才消停。
誉王妃进宫给言皇后请安,誉王妃告诉言皇后,让她明日注意养居殿的消息,在靖王被宣进宫后就启动计划,言皇后笑着点头,那眼里却是透着凉意。
月影西移,太阳东升,被一众人马算计着的日子初五到了,这一日是年初最后一日休息,第二日开始就要一直到下一个年终尾祭才能休息了。
这一日所有的人都很忙。
夏江带着夏春一大早便光明正大的从悬镜司门口骑马出了金陵城,夏冬借口一年只去看聂锋一次不想失约为由,请她兄长夏秋帮忙去赤桑镇北街羁押一个名为贾西的布贩子,兄妹两一同出城。随后夏冬回了悬镜司,让悬镜使们把悬镜司大门打开,并让执勤的两位少使去北房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