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奥克的计算力居然没法跟上刘一息的速度,他猛然觉得胸口一疼,回过神来,长枪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刘一息握紧右手,长枪颤动,带着奥克的身体冲到了他的身前。
一记重拳,把奥克可笑的脑袋打平了一半,支撑着身体的义腿膝关节骤然崩断。
剧烈的疼痛让无人机停止了攻击,奥克忍不住哀嚎一声,睁开眼便看到拳头再度袭来——
“良卿!”
突然,尖叫声从奥克口中爆发,刘一息猛得僵住,拳头悬在了奥克面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奥克突然抬拳打在刘一息胸口上,把距离拉开十几米,一千架无人机挡在了两人面前。
奥克关闭了痛觉系统,冷笑着看向刘一息。
刘一息皱起眉:“你说什么?”
“良卿……良卿的父亲,良儒生。”奥克坐在地上,把夹着血丝的循环液吐在地面上,“有人想杀了他,已经动手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和体力吗?”
“混账!”
刘一息怒吼一声,身形瞬间撕开了无人机的队形,长枪猛地刺穿奥克的肩膀,把他死死地钉在地面上——
“他在哪儿?!”
“咳咳咳……转录酶附属医院……快去吧,说不定还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哈哈哈哈……”
奥克的笑声是那么刺耳,几乎要把刘一息的心脏撕开。
他猛地拔出长枪,一脚踢在奥克拦腰处,转身跑出了场外。
奥克用尽最后的力气扒住场地边缘,以免跌出场外——这场战斗,他是必胜的!
“奇怪……幺拐选手怎么中途离开赛场了……咳咳,按照规定,选手离场就代表着弃权,让我们恭喜利牙鲨进入总决赛!”
观众们虽然奇怪,但这和他们的认知相符——最后的胜者就该是奥克。
嘉宾席上,九间樱看了刘一息的背影一眼,不由得皱起眉来。
真正的“比赛”,才刚刚开始。
…………
医院,中转病房。
瘦得没有人形的男人躺在病床上,一根根长管在他身上穿插而过,床边的仪器发出“滴滴”脆响,显示着这个男人仍保有最后的气力。
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七年,肌肉萎缩得不成样子,即便醒来,也难以拥有自理能力。
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护士轻步走进来,熟练得为良儒生更换自动给药仪器中的药品。
输入密码,仪器打开,露出注射管。
护士刚要更换,就忽然觉得后颈一疼,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固体。
她来得及尖叫,高浓度的神经毒素就破坏了她的大脑,短短几秒内,她便躺在地上,白沫和血液顺着口鼻涌出来,与世长辞。
长绳般的机械纤维缩回天花板,一阵激光扫过,天花板上打开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孔。
设置好既定程序的无人机爬过天花板,从体内延伸出一根注射器,把藏在体内的毒素注射进给药机中,重启仪器后,便从天花板悄然离开了。
没过几秒,良儒生的身体开始剧烈痉挛,像是在地狱中被折磨的小鬼。
监测仪器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象征着生命体征的线形图或波形图乱成一团。
不等医生赶到,心率、脉搏、呼吸频率甚至于温度图线,都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一分钟后。
“闪开闪开!”
一名穿着因子序列制服的男人闯进病房,黑着脸看向两具尸体,浑身都在发颤。
全身的血都像是被冻结了,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宕机。
片刻,他才用颤抖不止地手按住微型耳机。
“报告,良儒生……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