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彦素了挺多年。\r
他有且仅有过岑湘一个女人。\r
六年前开荤那次，岑湘是不情愿的。\r
黎光彦对她实在太糟。\r
满腔恨意撒在她身上，折磨得她半死不活。\r
他恨岑家人恨得紧，可岑家欠他的，好像只有岑湘能还。\r
起先岑湘一直哭着求他，求得嗓子发哑。\r
后来岑湘不哭了，也不求了。\r
死鱼似的躺在床上，惨白着一张脸，双目无光。\r
那之后岑湘再没叫过他一声“光彦哥哥”。\r
这些年黎光彦什么女人没见过，“哥哥哥哥”听得多了，还就属岑湘以前那句“光彦哥哥”最好听。\r
岑湘声音也好听。\r
清清脆脆，甜甜糯糯。\r
这么叫他时尾音总是带着点笑意。\r
只是岑湘再也不叫了。\r
这些年黎光彦心思都放在搞事业上，没精力搞女人。\r
他对那些女人也着实没兴趣。\r
应酬时点公主，不过是逢场作戏。\r
唯一一次心头乱，是因为那晚那个公主，侧脸还挺像岑湘。\r
那天晚上黎光彦喝了很多酒，盯着公主浓妆艳抹的脸，越喝越清醒。\r
没想到后来真在会所碰见岑湘了。\r
黎光彦想起岑湘陪人喝酒时脸上的笑，心里就窜起滔天的火。\r
她笑得越甜，他越火大。\r
心里头那股气，好像怎么也撒不完。\r
这会儿岑湘在跟前，气又上来了，非作践她一回才痛快。\r
岑湘沉默好久，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嘴一咧，笑起来。\r
“黎总，这回过后，那一百万我就跟您抵了。”\r
她是真的不想背那么多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