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之人和白面之人对视一眼,又各自取出明晃晃的一个短刃,二人站住镜缘的左右,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分刺向镜缘的前胸和后背。
黑面之人唯恐有失,手在黑袋子中抓出了一把飞刀,只轻轻在空中一撒,那飞刀瞬间化为无数的黑雾将镜缘所有的要害全部罩住,那飞刀化为凄惨惨一片显然被喂过剧毒。
白面之人取出腰间的一个瓷瓶向着镜缘抛了过去,瓷瓶在镜缘身前爆裂,瓷瓶之中瞬间冒出一片绿色的烟雾,绿色的烟雾之中有无数星星点点在蠕动,他们直向镜缘身上扑了过来,乃是毒蛊。
黑雾凄惨,毒蛊狠毒,更有两柄快若流星的短刃,茹雪在一旁屏住了呼吸,连小雪脸上都凝重了许多,她不知道镜缘体内的那股佛家之气是否稳定,更不知道他能不能催动方才那种弑杀天地的棍法,如若他体内的那股佛家之气真如昙花一现,那他恐怕必死无疑。
镜缘的身体再不动了,他闭上眼睛任由那所有的进攻逼近,嘴中念着晦涩难懂的一些东西,他身上的青光瞬间消失,黑雾顷刻笼罩了下来,那些绿色的蛊虫也纷纷飞到了他的身上,开始沿着他的皮肤向他的肉里钻去,短刃已经刺到,二人发出了邪恶的笑声,一旁的茹雪和小雪面色难看无比,好像他们已经听到了镜缘倒下的声音。
两柄短刃在刺入镜缘身体的瞬间镜缘动了,他的身体发出一片更加强烈的青光,好像已经积攒了很久,就在等待这一刻;一股清风在他的周围生成,不强烈也不逼人,但足足可以将一切吹散,黑雾被瞬间吹的无影无踪,那些毒蛊还未进入他的体内便被青光击的粉碎,两柄短刃同样不能近镜缘半分,被清风隔着虽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镜缘念得声音越来越大,茹雪一下子振作了起来,他念得东西她每天都在听,是梵文,正是《青莲经》第三页那艰涩难懂的文字!
那清风越来越强烈,可是依旧那么平和而不带一丝威势,两柄短刃依旧想冲入清风之中刺穿镜缘的身体,可依旧做不到,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镜缘身上的青光越来越亮,在青光的照耀之下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起来,所有人都看的他体内青色物质的流动,而流动的方向正是《青莲经》中所写的一处处穴位,青色物质越流越快也越来越多,他的身体也几乎变成了青色,一个模糊的东西慢慢生成,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始终看不清样子。
“一朵青莲!”小雪惊叫。
“是内丹!”茹雪大喜,她未想到镜缘进步如此之快,才学了《青莲经》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要结出内丹了。
二人还不甘心,黑面之人又取出了几个铁蒺藜向着镜缘抛了过去,而白面之人则洒出一些黄色的液体,那铁蒺藜本身比飞刀重了不少,再有黑面之人强大的腕力竟穿过清风直击镜缘的双眼,白面之人洒出的黄色液体遇到清风发出“呲呲”的声响,竟也没被清风吹散直接泼向了镜缘。
镜缘双目猛然圆睁如金刚怒目,他体内那个模糊的莲花猛然冲出了身体,将那些铁蒺藜和黄色的液体一起包裹了起来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之内,而他手中握着的那个杖子再次变成了青色。
“还可吞食东西,有趣!”小雪在一旁笑道,却看到了面色煞白的茹雪,不再说话了。
镜缘猛然将那个杖子击在地上,地上瞬间开始出现了无数的裂痕,那裂痕向四周蔓延变得越来越大,片刻已经有了数丈长短。
二人有些慌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阵势,他们收回了短刃开始急匆匆的退却。
镜缘将杖子舞了起来直向着二人追打,二人锐气已消再没有一丝恋战之意,边战边退,一直向着山下的村镇之中逃去。
镜缘的杖子舞动,依旧用的是巫族棍法,可不知为何却再也打不出对战雪山宗的那股弑杀威势了,青光依旧在他身上闪耀,只是融不到他的杖子中去,更融不到他的棍法中去。
小雪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她双手攥紧,手腕上的两串晶莹的铃铛开始轻微作响。
果然那白面之人好像看出了一丝端倪,他招呼黑面之人不再躲闪,二人又开始全力猛攻!
两柄短刃瞬间又发出凌厉的寒芒,镜缘的杖子却在寒芒之中显得如此无力,虽有清风护体却根本无法还击。
二人的攻势又加了几分,短刃已经化为天上闪烁的星光将镜缘的全身要害尽皆罩住,毒镖和各色的毒药也同时向着镜缘扑了过来,让镜缘根本防不胜防。
“他的佛家之气根本就未能和那套棍法结合!”小雪皱眉道。
茹雪只是紧张的关注着战局,在二人的围攻之下镜缘险象环生,镜缘虽然领会了《青莲经》第三页中的修行之法,但却根本不懂得怎样将佛家之气和巫族棍法结合,一种慈悲一种弑杀,两道相克的力量根本在他体内融合不了,虽然偶尔有昙花一现的表现,但长久下去定会被人看出破绽,从中击破。
小雪猛然一咬嘴唇,举起了双手让那晶莹的铃铛摇了起来,铃声清脆可对两个进攻之人却是死亡之音!那清脆的声音此刻已经化为无数的利刀,刺穿了他们的耳膜直扎到他们心里去,如万千个蝼蚁在撕咬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只感觉全身痛痒难忍,他们手中的短刃再也握不住了,纷纷掉落在地上,他们想逃可那声音如影随形,又岂会放过他们!
他们在雪中痛苦的挣扎,将雪地扑腾出一片片碎雪,可小雪执意要取他们的性命,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在她手中太脆弱了!
片刻雪地恢复了平静,那两个挣扎的人停止了动作,他们的身体在雪中扭曲的不成样子,面上七孔流血,眼神呆滞而惊恐,显然在死之前受了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