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忙笑道:“我……我只是有些期待!这些屋子比我们家的屋子漂亮多了,我想进去看看!”
“那是自然!玄天宗的任何东西都是好的!”矮冬瓜骄傲的说。
“那!你就住这里!和我们两个一个屋子!”矮冬瓜用手一指他推的屋门道。
镜缘连声道谢。
歪嘴把嘴一歪道:“可不是白住的!要干活!”
“干什么活?”镜缘忙问。
“自然是干杂役的活!饭可不是白吃的!”矮冬瓜轻拍了他一下道。
歪嘴捡起地上一个扫把丢给镜缘道:“那!用这个扫一下让我看看!扫地总会吧!”
镜缘忙抓起了扫把,可刚抓住便掉在了地上,他的经脉和骨骼早就被紫冰所伤,丹田内的内丹也被紫冰冻住,他身上再没有一丝的力气抓住任何的东西了。
“不会吧!还真是体弱多病,亏的长了一个大个子!”歪嘴眼睛一瞅矮冬瓜说道。
矮冬瓜眼睛乱转,又拿着那个长袍看了看,好像终于有了主意,他笑问:“你会写字吗?”
“我,会!”镜缘答道。
歪嘴立刻会意,笑道:“那我们这抄写《道德经》的活就都交给他吧!”
矮冬瓜长叹道:“也只有如此了!那些玄天宗的人都有病!让我们这些不想修行的人都学这《道德经》!我们上这里就是逃避这战乱的世道,还可以赚些钱!本身就不识一个字,却还要抄这艰涩难懂的《道德经》!这不比打我一顿还难受吗?”
歪嘴也猛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二人说做就做,立刻将镜缘领到了屋内,又取出笔墨纸砚来说道:“那!一天一篇!一共五份,除了我和歪嘴的,还有李执事、瘦高个和圆球的!其它的活你不用管,都让圆球和歪嘴来干!你只需抄完吃饭就行。”
歪嘴取出一本崭新的《道德经》来说道:“这就是!我们都没看过!你拿着抄吧!要抄快些,过些日子子瞻大师要过来检查!他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点都不讲情面,严格的要命!”
镜缘差点没笑出声来,子瞻他自然非常了解,这个人外表虽看起来严格,内心却善良的很!他忙接过《道德经》翻看起来。
二人见不得安静,忙关门出去了;屋外不一会便传出二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说矮冬瓜,这长袍真的这么值钱吗?”
“我说歪嘴,你嘴不好使,难道眼睛也瞎了吗?你看这长袍,乃是由整张的兽皮做的!你看这毛多柔顺,多光亮!你看这袍子披起来多舒服!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大的猛兽!而且能做这种袍子的猛兽一定非常名贵,你见过这么大又这么名贵的猛兽吗?”
“那它值多少钱?”
“一千两!”
“多少?”
“一千两……”“黄金!”
“什么!”
“嘘!小声点!不要让里面的缘镜听到了,不然他要要回去怎么办!”
“哦!哦!过几天我们偷偷下山去柳林镇卖了!有了钱谁还当杂役!”
“柳林镇?歪嘴,你的眼睛真的有问题!柳林镇有人能买的起吗?那要去我们魏国的首都洛阳!那里达官世族多如牛毛,他们锦衣玉食,金银成堆,若是这袍子到了那里,别说是一千两黄金,就是三千里黄金都有人敢要!”
“我们可发了!”
外面二人依旧忘我的念叨着,镜缘一心看着《道德经》并未对他们理会。
他曾按照子瞻教的方法参悟《道德经》,对《道德经》颇有心得,那《道德经》虽然寥寥百句却让他增加了不少悟性,此刻又看到《道德经》不由得百感交集,《道德经》曾让他很快领悟了看《青莲经》第一页、第二页的方法,可之后因为有了《青莲经》的作用,他便将这《道德经》束之高阁了,可现在《青莲经》已经被紫冰所限已经再也不能提供青色物质了,他也只能再读这《道德经》了;他闭上眼睛默念《青莲经》使自己的内心进入极静的状态,又开始重新温习起了《道德经》。。
屋外声音依旧,镜缘猛然放下《道德经》,提笔蘸墨写了起来,他本就会背这《道德经》,只是有了《青莲经》他再难想起这《道德经》来了,看完这《道德经》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和《青莲经》带来的安静截然相反,一股波涛汹涌之意在心中生成,他忍不住提笔写字,任这思绪在纸上驰骋。
天色渐暮,太阳西垂,镜缘浑然抛笔,这些《道德经》都是他凭着记忆默写的,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一个时辰竟全部写成,他只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那长久受紫冰所困的闭塞也好像开始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