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去见我,未想到第二日李执事就成了内鬼,且无端身死,更是死无对证!我总感觉你像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这样巧合!”娥眉说道。
“没什么,只是感觉聂成英有些值得怀疑罢了!”镜缘说道,他盘算着该不该将那日在杂役馆见到的场景向娥眉提起。
“凭证!怀疑一个人是需要凭证的!”娥眉说道。
镜缘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和凝花语看到的一切告诉娥眉,而凝花语是不是会招致她的讨厌
“你看看这个!”娥眉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娟秀,她小心翼翼的将娟秀打开,上面乃是众杂役馆弟子的证词,证明所有杂役馆之人都看到了李执事数日彻夜不归,并且在他屋内看见过夜行衣!
镜缘默然看完一切,证词的最后落款是各杂役馆杂役的亲笔文字,镜缘将娟秀叠好,然后放回娥眉手中。
“我从聂成英手里得到了这张证词,而与结界内聂成英与罗不闻的证据相佐,足以证明李执事的身份!”娥眉说道。
镜缘低头,片刻头抬了起来说道:“这份证词极是可疑!而取得证词之人更是可疑!”
娥眉疑惑的看着镜缘,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自己拿出这张娟秀来只是提醒镜缘,要想确定一个人的身份必须人证物证俱全,就像是确定李执事的身份一样,虽然自己对他还有不少疑点,但证据已经确凿她也不能说出什么;自己何曾没怀疑过聂成英呢,可是没有证据又怎么能随便冤枉一个人!可现在显然镜缘在其中看到了什么。
“这证词是杂役馆众杂役一起写好,然后交给聂成英,然后聂成英再交给我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娥眉问。
“这上面是否是他们的亲手签字?”镜缘问。
娥眉点头道:“是,每一个都是!”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镜缘再问。
娥眉思考良久,始终未发现哪里有问题,她再次疑惑的看着镜缘。
“字,写的字!难道你不知道杂役馆的许多杂役都没读过书吗?他们又怎么能写出字来!”镜缘说道。
娥眉恍然大悟,这杂役馆都是来自周围的村镇,而战乱频发早已使周围的村镇不再如以前那样繁荣,那些真有些学识的人不会再留在村镇,早就投奔那些繁荣的地方了,而只有那些安于本分、不学无术之士,想混个营生,才来到杂役馆做杂役。
当然,为了入得玄天宗,也会有些人委身其中,但显然并不是杂役馆的全部,由此看来,这证词的确蹊跷!
娥眉看镜缘的眼神之中竟有了几分欣赏,殊不知她跟本没有在杂役馆呆过,自然没有镜缘这个在杂役馆呆了数年之人,对其中的了解。
“我们不用再比了!”娥眉收剑,拉着镜缘又向金台上而去。
“为何?”镜缘不解其意,但被娥眉拉着却没有办法。
“因为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查出这张假的证词的背后之人!”娥眉说道,身子不停,片刻已经上了金台。
“你们比试完了?”镜玄问,在他看来,二人根本就不像是在比试,娥眉甚至连一成剑术都没用,而镜缘更是在一味防守,到后来二人更是攀谈了起来,这哪里还是在挑战,倒是让金台上欣赏他们比试之人尴尬无比!
“缘镜发现了一些疑点!是关于内鬼的!”娥眉看了一眼镜缘说道。
“哦?难道李执事的身份存疑?”镜玄问。
娥眉点头,轻轻碰了一下镜缘的肩膀。
“我不敢肯定,只请杂役馆众杂役来一趟便知!”镜缘说道,他对杂役馆的众杂役自然非常了解,可又怕因自己的判断错误而连累娥眉,只能这样说。
“看来玄天宗的确出了些事情,我这个外人不好再留在这里”靖南王起身,对着镜缘一笑,像是在对他进行鼓励。。
忘忧谷众人也起身,只是凝花语的眼神如刀,一直盯着和镜缘靠的很近的娥眉,被师父幽兰若狠狠的拉了一把,总算是回过神来。
镜玄看了看身旁道玄和青玄,面上微微一笑道:“是玄天宗失礼了!众位都是颇有见地之人,此事又发生在诸峰论剑期间,今日缘镜弟子对内鬼李执事的身份存疑,诸位不妨留下做个见证,但凡他说的有遗漏或是错误之处可一并指出,不需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