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将近十分钟,安豪偷偷看了妹妹一眼,凭他多年经验这丫头要爆发,于是再次起身,“我再去看看。”
不用了,架子都要端上天的老安总终于露了面,从铺着波斯地毯的楼体上慢慢走下来。
安国孟在家族中的地位那是绝对崇高,一见他露面,廖雅宁就习惯性站起身,带着桌上其他人也都站起来。
唯独安筱坐着没动,用怨念十足的眼神瞪向父亲。
按说是她爸爸要请贺飞到家里吃饭,饭前连面都不露已经很过分了,然后又让大家围着桌子等了他近半个小时,就算真脱不开身有急事,现在总该给个笑脸说声抱歉吧?
他却面无表情直接走到主位,然后像开董事局会议一样,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坐下。
这算什么?
不是从小就教育子女为人谦卑、做人懂礼吗?
也对,她爸爸的话向来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比如可以当着媒体大谈男人的责任和情谊,但转眼照样跟秘书乱搞在一起!
儿时撞见的那副不堪画面,一直是安筱心头永远挥不去的阴影。平时她可以假装看不见,但一有点什么情绪,就立即会浮现眼前,激起深深的反感。
安国孟坐到座上,终于给了贺飞一个清淡的微笑,“安豪说我可以称呼你贺教官,贺教官,谢谢你两次挺身救我女儿。”
安筱又在心里哼了一声,这是感激人家两次挺身救女儿该有的态度吗?
贺飞礼貌回道:“叔叔客气了,那是我应该做的。”
“假如你当时并不想做我们安家的女婿,那就谈不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