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在冲过一个冷水澡后,彻底醒的。
在此之前,贺飞已经给岳母打完电话,说自己放弃手中几家公司的管理权,都交给小筱舅舅统一掌管。
廖雅宁也没客气,痛快答应,问什么时候交接。
他接着又给当时负责此事的律师打了电话。
刘帆的电话就是在他刚挂断律师电话时打进来的。
“安豪哥想见你。”她说。
这个月的探视贺飞没去。
“小帆,你帮我跟安豪说一声,我尽力了。”
“还是你亲自跟他说吧。”刘帆顿顿,“安豪减刑了,减了四个月。”
好事啊!
算算,再有一年多就出来了。
“那好,一会我跟小筱一起去。”
“别,安豪想单独见你。”
刘帆的声音似乎带着情绪,临挂断,终于还是问:“那些照片到底怎么回事,小筱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贺飞无奈,突然都没有解释的力气。
“小帆,你信吗?”
“不太信,但照片上确实是你。”
“喝多了,打错了电话,就是这样。”
刘帆也听出了他的恼火,不再多问,最后一句“小筱很爱你,别伤她。”
挂了电话,贺飞又抓了抓头发,转身去找安筱。
在阁楼。
抱着个大毛绒熊,下巴搁在熊脑袋上,眼睛呆呆望着外面。
无名指上那枚洗澡都不摘的婚戒,没了。
阁楼矮,贺飞得蜷着身子才能坐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