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昏过去又苏醒的小花音默默的将颤抖不已的手指贴近莫离的鼻子。
没有一丝气息。
莫离冰凉的皮肤令她闪电般的缩回了手,她的眼神逐渐变的灰暗,整个人如同虚脱般软倒在地,愣愣的望着天空,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流,可她却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她呵呵轻笑一声,可她的表情依然如木偶一般死气沉沉,她的声音如那冬天最禀冽的寒风。
“哥哥,我们走吧。”
面无表情的梨花音站起来后挠了挠头,手指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顿了一下,手指成勾往下一抠,一块血痂连带着一些不多的肉皮被她从脖颈上方的脑部撕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她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她挠着头,似是感觉指尖有异物,便看到自己红红的手指,她随便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她又走远了些,再远了些,双眼无神地在周围寻来寻去。
一只坖兽向她扑来,她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那坖兽头顶,狠狠一拳将那坖兽打的头颅爆裂,她白白的皮肤上印上了朵朵血花,就如同穿上了一条美丽的长裙。
过了很久以后,她的身影又出现在这里,她身上的血花更多更显眼,她找到了一些自己要找的东西,除了莫离的长剑和自己的双刺外,她还将莫离曾给她的玉石找了来,她将东西放下后,又行尸走肉般的寻找起来。
这次她出现的很快,她找来了一些木条树枝,还有几个野果,她将东西放下后来到莫离身边,咬了一口野果,野果上白色的果肉上有着丝丝血迹,她细细的咀嚼,将那些果肉都嚼成了汁水,半响后趴了下来,轻轻转了转莫离的头,头低了下去,对准莫离的嘴巴,一点点的将食物送进他的嘴里,如此反复几次后,她又站起身,给莫离的背部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树叶,又蹲在一旁,拿着那些自己寻来木条树枝忙活起来,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忽然她记起什么来,眼里竟然流露出一丝光芒,她迅速来到莫离旁边,小心地将手伸进莫离的怀中,从里面摸出一个染着血迹的金线袋子,她的眼神又明亮了几分,她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小瓶,从第一个小瓶中倒出一颗带着些许荧光的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又赶紧递到莫离嘴里,可药丸有些大,她便捏碎后放到自己嘴里,又将药汁喂进莫离嘴里。
再从另外的一个小瓶中倒出一颗药丸,这比先前那药丸要大上一些,然后她将先前盖到莫离身上的树叶全都拿掉,将那药丢进自己嘴里咀嚼起来,似是药确实非常苦,使得已做不出表情的她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嘴角,可她还是将药嚼的细碎,又吐到手心,一点一点给莫离那惨不忍睹的背部抹了上去,但莫离伤势很大,一颗药丸根本不够用,她便将所有的药都嚼碎了抹到莫离背上。
最后她又从金线袋子里找出几片翠绿的叶子和仅剩的绿果,叶子正是莫离从那湖心岛上采摘青果绿果时顺手摘取的,小花音自然知道。
先将绿果放到伤口处后,那绿果一如之前般的变化,形成了一颗玉石,而后将那叶子分别放到莫离伤口最严重的部分后,那些绿叶竟然开始丝丝溶解开来,小花音盯着看了会,发现莫离的伤势依然如故,似是没有太多变化,便又找来干净的树叶将莫离盖好。
然后她又走到一边开始忙先前的事来,过了很久后她做出了一个能躺人的简陋架子,上面铺满了厚厚的树叶,她将莫离小心搬上了架子,因为背部有伤,所以莫离是背部朝天的姿势。
一夜很快过去,太阳初升时,小花音轻轻揭开树叶看了看莫离的伤势,发现莫离背部的伤势好了太多,可莫离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她将长剑和双刺还有那暗金色的玉石放到莫离身边,拉起那架子前段用草木枝条拧成的绳子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拉着莫离一步一步走远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因为草绳比较粗糙,小花音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但她依然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走着,她眼中好不容易出现的灵光已经再次消失,整个人如行尸似走肉。
半个月后,在一片林中,两个结伴而行的人正和坖兽厮杀,一者如那树木般,像个树精,其身型细长,头上竟然还长着几株草,一者浑身绿色的皮肤,身材稍显矮小,如人般直立,但却长相丑陋,鼻子长且大。
矮小之人说道:“再一人杀上十只我们便先撤退。”那树人点点头。
两人杀的正起兴时,却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兽人拖着一个架子从不远处走过,而附近坖兽对其视而不见,两人眼中顿时充满了惊奇,那矮小的迅速靠近那树人,道:“那兽人种有古怪,我们迅速摆脱了这些坖兽再去找那小兽人问问,嘿嘿。”
树人道:“兽人种与我族关系尚可,我不去。”那矮小的说道:“你瞎了吗?看那坖兽从她身边走过根本不管他,或许她有什么让坖兽看不见自己的密法,你难道都不想知道吗?万一此法对发狂变异后的坖兽有用”
那树人眼睛亮了三分,两人相视一眼,击退附近坖兽后便快速逃离。
又过去好久,那两人回到离原先所在不远处,看了看地上的印记,跟了上去,不多时便瞧见那拉着架子走的小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