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底你必须突破武道初境。”
吃饭的时候,阚泽突然忧心忡忡说道。
“这么急?”陈一修嚼着兔子腿,尽管他知道现在形势不对,但这个月还剩下四天,血气锻炼又毫无窍门可言。
“没办法,这月底龙图要回陵墓,他毕竟是条蛇,临近蜕皮期,必须要好好休息了。”
“我记得你上次说冬天也就在这个月结束,那我们不是同时丢掉两种屏障,雪山还守得住么。”
阚泽摇头。
“不用担心雪山的事,我更担心你,如果我们离开故国的范围,我不见得能在他们的窥探下保住你的秘密。”
陈一修想想道:”为什么不退守陵墓,既然是坟墓,那就应该有许多陷阱机关吧。”
“问题就在这儿。”阚泽道:“如果是常年的春天,把你塞进陵墓练到大cd没问题,可龙图的蜕皮期长达半年,在这期间整座陵墓都会被腐毒充满,当年也是因为它这个特性,才会被安排到冬月镇守大墓。谁曾想当年最没用的它,现在会成为我们所有人的倚靠。”
虽然对于阚泽有用的价值不甚了解,不过陈一修还是耸耸肩膀。
“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可不想被白月或者其他人抓住,总感觉像个唐僧。”
阚泽丢开一块骨头。
“我还想看着你这个唐僧大杀四方,带着我去另一边看看呢。”
“和你的王说话放尊重点。”陈一修没脸没皮的吸允着手指。
阚泽长叹一口气,对他的没脸没皮表示无奈,这算乐观的表达了?或许算吧。
青年在山脚下拦住了七族的部队。
收到信件的使者明白,这就是挑唆他们七个大族同时来到雪山的人。
他给每一家的消息都不一样,或利诱威胁或言词恳切,让他们出山来拯救大陆危机,总之无论为了名还是为了利,这七家人在山道口见着了他。
凌家的老爷子二话不说下了坐骑就要杀他,被白斩世家的人拦住了。
“白斩流,你敢拦我,莫非你要赔我儿子的性命!”
一头白发的老者笑呵呵的抚着胡须:“修行中人,生死有命,你凌战连儿子都看不好,怎么能说谢楠兄弟报的信有问题呢。我只听说雪山近期异动频繁,那阚泽原本苟延残喘在雪山内,却莫名跑到帝国平原上欺负小辈,听说他还收了个女徒弟?”
炎族姓程,也是来了一位老爷子跟着几个跟班,他看凌站,也是开口道。
“诸位都是参加过围剿旧王的幸存,应当都知道故国的恐怖,阚泽是旧王后护,他有所动作,大家也都是为了大陆安定而来。凌兄,小子为了大事而死,并不能开罪谢楠兄弟。”
凌站大怒:“不是你家的,你格老子的不心疼!”
话虽然说的凶,可白斩流已然没了杀机。
谢氏主仆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些人,然后将目光放在白斩氏的身上。
白家斩和凌家差不多,都是人丁稀薄的主儿,白斩流跟看笑话似的看凌战丧子,却浑然忘记了他一个族长,不远万里跑来雪山求续脉的可怜。
他可自称祖上是贵族一支的。
“诸位前辈,谢楠颇知当今世上也只有故国仍能让诸位如此心忧,眼见隆冬刚过,故国屏障已失,所以特邀七族世家来此,重新探查旧地。一来是希望能查阅这死地的境况,是否还能对大陆造成威胁,二来小子近期得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