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枉我张济深,自诩谋深似海,今日竟落得被人算计的地步,乳口小儿,皓首老贼!竟欺人至甚!”
本来按照计划,先由张济深当面揭穿青松的假公济私,再由陈思德火上浇油,暗里插刀,先把青松的会长一职给免了,接下来新会长便会在他与陈思德两人之间公选出来,而这丹枫城炼丹师公会两人各成一派,双方的支持者不相上下,最终起决定作用的便是原本属于支持青松的一派。
而在这场叛变中,张济深扮演着正面角色,那青松的“罪名”证据确凿,很容易便能吸引那些平时中立的游散之人的支持;反之那陈失德平常最受青松器重,却在最后关头临阵倒戈,反刀相向的行径必定会让人不耻,那些本来青松一派的人自然而然的便会站在张济深一边。
彼消此涨之下,这炼丹师公会的会长一职理所当然的应该会落在张济深头上。只是让他万万没料到的是,那陈元直最后居然会有那么一出,还白搭上了那么珍贵的一颗“百日噬心丹”!这让一毛头小儿给算计让得张济深大发雷霆,再加上那陈元直刚一当选,全城的人几乎都跑去陈家恭贺,而他张家这边却门可罗雀,更让他恼火不已。
“报!”
正在这时,一下人不知深浅的冲了进来,大喊一声,让本来就怒发冲冠的张济深理智尽失,像一头被惹怒的狂狮,猛得拔出案上的配刀,怒发狂张,一招大刀断瀑,把下人的一条手臂齐肩而断,然后一脚狂狮摆尾,扫中下人胸膛,顿时踢得他口吐鲜血,左胸肋骨尽断,如同稻草人一般横飞了出去!
“卟嗤”一声,下人掉落在庭院,有气出没气入,带血的双目尽是不解,犹自把消息禀报了出来:“楚、楚长风,在、在青平、平、巷……”
“呼”张济深深呼了一口气,等心情平静下来后,对着那两个侍女道:“通知管家,将其厚葬!”两名侍女见状如获大赦,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
“恭喜大人!”见张济深恢复正常,一旁师爷模样的中年快步趋了上前,双手一拱道:“终于找到那楚长风的下落了,只要掌握了他手中的《筷子融丹大法》,我们未必不可东山再起!一个连灵力都没能修炼出来的废物竟然也能炼丹,只要掌握了其炼丹的秘密,那我们张家必定可以快速的培养出一大批炼丹师,这次就算大人您不当会长,我们自己也可以弄一个公会出来,到时候再慢慢和陈家算总账!”
“先生的意思恐怕不止于此吧?”张济深又恢复了往日的睿智,一眼就看出了计行余的心思,知道他是害怕自己陷于失败的挫折中走不出来,以另一种方式让自己恢复斗志,“方才老夫也只是急火攻心罢了,无妨事。”
“单单一个陈思德不足为虑,我们随便一计便可让他动弹不得,只是那陈元直毕竟是丹都总会副会长的徒弟,这才是我们束手束脚的憋屈之处。”计行余无耐的摇了摇头,对手的智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就算赢了他,但没有深厚的背景作为底蕴,那赢了也算输。
“哼,徒弟?胆子忒肥的一个小儿,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丹僮罢了!”张济深轻哼了一声,直接揭穿了陈元直的真正身份。
“此话当真!那陈元直竟敢如此大胆,竟敢冒充总会副会长之徒?”计行余心下骇然,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有种了吗。
“也就那样吧,或许是那烈副会长口头上就那么一说,毕竟作为丹僮,这名义弟子一说也无不可,加上那陈元直小手段不少,哄得副会长一时高兴也说不准。”张济深似乎对这种伎俩不屑一顾,对于陈元直所谓的后台也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毕竟按那么一说,当年的他还当过丹都总会会长的丹僮呢。
“如此属下倒是有一计,可助大人实际上掌控丹枫城的炼丹师公会!”计行余不愧足智多谋,这顾忌一抛开,立马就有了对策,信心满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