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第一时间下达命令:“要活的!”
这是对林西,陈闻他们说的,这个时候林风甚至不敢向他们掌握的七日蚁兵下达命令,唯恐一个命令失误,就将那只奇怪的七日蚁弄死了。
那东西看起来像个浮空的水母,轻盈的飘荡在空中,速度还不慢,它本身是半透明的,裙褶中有几根触手探出来,在空中卷曲扭动,它在空中就宛若水母在水里,裙褶一抖,触手一摆,便能向前飞一大段距离。
在林风下达命令的第一时间,那东西就从发光菌伞端飘飞起来,若不是它自行飘飞,林风他们恐怕就算将发光菌整个放倒,也未必能发现这东西的存在。
它附着在发光菌伞上,简直和发光菌的伞盖一模一样,由于半透明的特质,它看起来和周围环境的颜色也是一模一样。
得到命令的林西立刻领会,下令自己带领的队伍待命,只身扑了上去,而陈闻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这玩意儿怎么捉活的?他自己冲了上去,他分到的尾犀,鼠影,犬兵也全都跟了上去。
王艺禾一捏拳,北斗拳风正要发出,被林风一把抓住了,向他暗示不要出手。
林西才七品,竟然没有那浮空的水母飘得快,连续两次跳跃折返都没有建功。
反倒是陈闻,跳起来之后,鼠影立刻跟着喷吐,酸液封堵住了那浮空水母的去路,浮空水母不小心被砸了一团酸液,立刻痛苦不堪的扭曲起来,歪歪斜斜的落下。
林西扑了上去,林风提醒:“小心有毒,不要用手捉。”
林风记得许多海里的水母可是剧毒之物,不得不防。
很奇怪,空中还有几只信蚁从那浮空水母附近飞来飞去,却对那浮空水母视而不见。
只见那水母似乎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突然裙褶打开,在半空中旋转起来,就像菌伞打开撒下无数孢子一般,那几只信蚁竟然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开始乱窜。
“它撒了什么东西,让这些信蚁的感知彻底混乱了,这是什么玩意儿?”林风眉头紧皱,为什么会出现完全不同的兵种?他对身边的犬兵命令道:“记住那个味道。”
那些聪慧的犬兵这一次却似乎有些疑惑,它们互相望着,嘴里发出狺呜的声音,不知是在说不明白还是想表达什么。
林风不管,继续下令:“去找,把这个味道的东西全部找出来!”
犬兵带着疑惑快速蹿了出去,接着就出现了让林风他们哭笑不得的一幕,只见犬兵全都围着一株又一株的发光菌,对着它们发出威胁的“吱吱”声。
尾犀还没来得及咬下那些发光菌,这一带只剩下十余株发光菌,现在每一株都被犬兵如临大敌般的围起来,发出威胁的叫声。
难道说,这东西和发光菌发出的是同样的气味?这就难怪了,信蚁和其余兵种全都把它们当做发光菌了,这伪装得好啊!
“啪嗒……”那浮空水母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旋转停止之后就摔倒在地,只见它像一层膜覆盖在了泥土上面,跟着表面几乎变成泥土的模样,若不是亲眼看到它覆盖上去,很难想象这块泥土上还有一个生物!
此时钻入地下的犬兵,鼠影和蚰蜒蝎都已经返回地面,在地下并没有什么发现。
林西拿刀鞘挑起那只生物,喃喃道:“少爷,它好像死了。”
只见那东西已经不再动弹,失去了生机,就像一个装着水的透明袋子,无力的耷拉在刀鞘上面。
最后为什么要迷惑所有信蚁呢?林风看着这东西,就算死了都还有这么强大的伪装能力吗?
“再找!这个地方,一寸都不要放过!”林风立刻给所有犬兵和鼠影下达了命令,林西陈闻王艺禾等人配合,鼠影开始到处吐酸液,犬兵则来回跑动,尾犀也将最后几株发光菌剪断。
果然,没多久,一只犬兵突然原地跳起来,连续踩踏了好几次,在它身下,又找到一团已经被踩的奄奄一息的水母样生物。
林风没有因此松懈,继续让犬兵他们来回搜索,将地都犁了三遍,这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知道还有?”王艺禾不解。
林风解释道:“那个东西原本可以一直隐藏到最后,就算发光菌倒了也未必能发现它,但它主动暴露出来,显然和宇区的信蚁出于同一个目的,是对方故意暴露的。”
“对方知道我们可能会回到箭塔下来查看情况,所以在这里留了一只那个东西来观察我们的人员分配和兵力布置,探查到我们的兵力之后,就消灭了半路的信蚁,试图引诱我们去过去追捕,我们离开这里的话,对方埋伏在这里的那种水母就可以安全转移。”
“如果我们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开始搜索这种水母,那么他就故意暴露一只水母,用那只水母来探查我们的个体实力,因为从我们开始的表现,显然我们对这种新兵种毫无所知,我们就会想要活捉一只来研究,对方明显将这一点也算到了,所以他干脆在这里留了两只水母,一只引诱我们攻击,另一只则观察我们的应对,如果我们要活捉的话,就不能动用七日蚁,只能自己出手,他们就可以观察到我们的个体实力如何。”
王艺禾点头道:“当时你就想到这种可能性,所以才制止我出手?原来是这样!”
林风摇头道:“虽然找到了这两个东西,但我们依然暴露了,林西只有七品,陈闻八品,幸亏鼠影攻击先把那东西打下来了,否则我们还会暴露更多。而且对方也根据我的应对猜到一些我的谋略,我还不知道我制止你出手是否也落在对方眼里,如果这样也能探查到的话,他们起码会将你当做一个宗师来对待。嗯,能杀到这一步的队伍里,肯定有宗师,就是不知道有几个而已,林西和陈闻的实力太低了,如果是我的话,那么首先就要考虑剩下的三人都是宗师。对方算得很深啊,我们遇到劲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