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背上了包,把兵工铲别在腰里,嘴里叼着手电筒,攥着绳子便溜下了悬崖。过了一会儿,春哥在下面摇了几下绳子,表示下面一切正常。大国跟着便下去了。轮到我时,杨蜜低声对我说了句小心,我点点头,对她说少啰嗦,哥在下面等你。
悬崖的石壁几近垂直状态,上面还长满了潮湿的青苔,偶尔会伸出一小棵歪脖树来,拦住去路。我一边蹬着石壁,一边避开树枝向下滑去,没想到这时头顶上突然传来“喀嚓”一声,我抬头看去,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没松手掉下去。
只见那只打不死的雄伯就在我左上方的一棵歪脖树上,正阴冷地注视着我。那枝桠不堪重负,终于断裂开来。雄伯大头冲下,口中吱吱直叫,两只眼睛烁烁放光,竟然在石壁上一踩,硬生生朝我这边掉落下来。
这会儿我身处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手上连个手电筒都没有,刚一愣神的工夫,雄伯已经黑压压地逼近了,我仓皇一声大叫,双脚蹬着石壁拼命向旁边躲去,可是上面这货实在是太大了,我虽然费力地挪出了半米多的距离,可还是被它压了个正着。
这一下把我撞得七荤八素,几乎要脱手松开了绳子,两手攥着绳子向下滑了一段,终于牢牢地抓住了。此刻我离地面还有二十米左右,这要是摔下去,肯定会玩完。那只雄伯趴在我背上,一股腥臭立刻冲进了鼻腔,我强忍着作呕的感觉,剧烈地晃动身躯,想要把这货甩下去。可这货的四肢已经深深地锁住了我,爪子透着衣服直抠进肉里,我疼得几乎要晕了。
紧接着便听到杨蜜在上面喊:“春哥,你怎么了?”
我扯着脖子叫道:“快救我!那只鼠妖趴我身上了!”
包子胖乎乎的大脸在悬崖边上露了出来,用手电在我身上照了照,怪笑道:“小春子,你和这老鼠妖玩六九式呢?爱好挺广泛呐!”
我怒不可遏,指着他骂道:“混蛋玩意,等一会儿的,我打出你屎来!”
这说话的工夫,我又掉下去十来米,赶紧拼命攥住了绳子。可身上这只雄伯实在是太重了,我的两只手心都被磨得火烫火烫的,惨叫一声便松开了绳子。哪知那雄伯却已经抓住了石壁,一只爪子将我搂进了怀中,其余的爪子抓住绳子,慢慢向下溜去。
顷刻间我就被这只老鼠妖紧紧捏住了,腥臭无比的气味一波接着一波冲进我的鼻腔里,我几乎都要休克了。接着便是一声枪响,绳子上面颤动了一下。我心中一喜,应该是杨蜜忍不住开枪了。
抬头看去,只见杨蜜一手攥着绳子,一手拎着双筒猎,已经顺着绳子滑了下来。她穿着紧身的小皮衣,身上曲线玲珑,单手握枪的姿势倒颇有些飒爽英姿。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思欣赏她好不好看了,扯着脖子喊道:“大口米咪,快开枪打死这货!”
杨蜜快速从上面滑下来,居高临下对着我背上的雄伯又开了一枪。只听砰地一声闷响,雄伯的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捏着我的爪子松开了一些,但是随即,又紧握住了。
杨蜜这支双筒猎属于近身攻击枪械,威力很大,子弹的冲击力隔着雄伯的身体,余劲未消,撞得我的后背一阵剧痛。我立刻意识到这样不行,要是杨蜜再近一点开枪,保证会将我和雄伯串了糖葫芦。我强忍住晕眩的感觉,对杨蜜道:“大口米咪,别开枪了,一会儿我要被你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