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予哼哼着，埋在他怀中，任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在自己的发间。
静默了十几秒，似乎是无意一般开口，“我刚才，在季氏门口看见了你以前军队里的苏上校。”
“你认识她？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感觉季卿绝穿插在自己发间的手猛然一顿，清冽的语气都倏而凝重起来。
顾浅予眼睫颤了颤。
季卿绝一向都是清冷淡然的，除去自己几乎很少时候，能显而易见地发现的生气之外。
对于其他的事情，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是难以显山露水的……
若是能暴露的，那便是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了……
仿佛喝到了一口初泡的茶叶，微微苦涩，顾浅予不甚在意地一笑，“她和我说恭喜。”
季卿绝的动作才缓缓恢复了自己之前的轻浅淡然，但是比起刚才，季卿绝的动作却感觉漫不经心了起来……
不是他故意的……
而是……
顾浅予轻暼着他眸角那点失神，他不是故意的，却是已经不受控制了……
顾浅予从他怀中起身，落目在他橱柜中那张照片上，似乎是一个排的男人。
一个个都穿着迷彩服，勾着肩搭着背，一张张青春万分的脸，在骄阳下正对着镜头在张扬肆意地笑着。
所有人的中间那个清冷的面容不是季卿绝又是谁？
不同于现在的深沉冷静，那张仍旧清清冷冷的面容上也同样是一抹掩饰不住的笑容。
带着少年的阳光，还有些骄傲，宛若朝阳。
“这是我当年的战友们。”
季卿绝起身，搂起顾浅予来到橱柜旁，眸色缅怀。
而顾浅予这时偏偏该死地想到的是，这张照片，除去那个女人来之前，自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