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无能者的顽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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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行动为狩人的第一次任务,你们的表现将关乎到接下来战局的发展和人类一方的士气。振奋人心的话相信你们的导师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在这里郑重强调以下几点:第一,你们的生命在踏入这个岛屿的那刻起,就不再受保障了,任何行为,任何选择你都将为其承担全部代价,请万分谨慎。第二,狩人没有前列作战经验,所以你们所作出的所有表现,将会作为教科式记录。第三,作为士兵,服从命令,忤逆者,后果自负。都听清楚了吗!”
万晋良英:男,狩人s级技术军官。
“yes,sir!”
万晋良英:“纱棘上校,拜托你了。”
纱棘只是敬了个礼,随后先行登机,朝身后的指挥官飘了个白眼。
西见瞥了绫一眼,转身跟着苦鹤走进机舱。
绫向里走去,不知为何,自己开始万分紧张,难以抑制,绫的身旁跟着金南馨,像个妹妹似的拉着绫战服的飘带。
机舱的门开始缓缓闭合,绫下意识的回头看,黑川向着自己许可式的点头。
“他是在鼓励你吗”金南馨拉了拉绫衣服的带子,抬头问道。
绫淡笑了起来:“他是在鼓励我们。”
“好了,大家坐好,系好安全带。”纱棘翻开战略图,神情严肃起来。
“我们将于二十分钟后于十区降落,步行至惘点。主要任务为救援,很多情报都掌握在被困在惘点的同胞们手里,救下他们就功成。惘点附近有高阶鳞者出没,都小心行事。我们的线人在发出情报时遇害,此后的情报工作可能也需要任务式交接。我们,不能让那些为大义牺牲的人白白逝去。此次任务代号:十字瑰。”
着手任务的纱棘散发着一种冷峻又难以琢磨的气质,黑川所说过的话在绫脑海内再次响起。
“纱棘阿,她绝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阿。”
绫望向窗外的层云:“那就让我看看,这世界的真面目吧。”
“真的成了一片焦土呐。”苦鹤望着下方残垣断壁的建筑感叹道。
纱棘:“七区到十一区都是重点污染地区,由十一区向外辐射型散播感染域,鳞者的危险等级也以中心和边界最高。”
“下面会不会有很凶的大狗”南馨扒着窗户,向下观望。
纱棘:“鳞兽还是有的,而且某些鳞兽基于本性比人类感染者更危险呢,但愿别遇上吧。”
“阿”
机舱内,只有西见和绫一声不吭。一个望着窗外一个低头凝神。
“快到了,检查装备。准备登陆。”
“是!”
舱门在纱棘班全员的不安下缓缓打开,灰黑焦土死气沉沉,连只飞鸟都看不见。
“列前行阵型,南馨站在中位。”纱棘带头指挥,迈向十区的钢筋森林。
苦鹤眯了眯眼,”这样正好让南馨在受到保护的同时隔开绫和西见,有脑子。“
纱棘调了调耳戴的链接器:“除了发向总部应急呼救的卫星定位链接器,电流链接器在惘点里没有信号,大家别走散了,发现情况冷静处理。”
“是!”
南馨乖巧的跟在绫的身后抓着绫多出来的一截战术飘带,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就在南馨使用鳞官的一瞬间,滚雷般的低吼和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队长”南馨被吓得难以动弹。
“怎么了?有发现什么么?”
南馨指了指脚下:“队长有东西”
纱棘迅速反应,大喝:“散开!”
话音未落,一头黑色的庞然大物像拔地高山般冲出地面,低吼声如雷贯耳。
绫抱着南馨扑到一边,险些当场毙命,南馨更是吓得把头埋在绫的怀里,探出一只眼打量着这头怪物。
“是,鲸吗?”纱棘难以置信这片灾土给予自己的第一个下马威竟然是一头鳞鲸。
密密麻麻的眼睛和鱼鳍长在它的身体上,由一处处伤痕和裂口向外伸。有鱼眼,也有带着眼睑的人眼,向着纱棘班睁睁闭闭。
鳞鲸被卡在由倒塌的建筑砖石凑成的地面里,身上伤痕累累。
鲸头一双红肿溃烂的眼睛无助的望着绫,一道水痕从那淌下。
“它是,在哭么?”
南馨小声呢喃了句:“真难想象,它在变异的过程中有多痛苦。”
鳞鲸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
纱棘喊道:“再这样下去它会暴露我们位置的,苦鹤!”
苦鹤向后退步,右手逐渐生出褐色鳞块,直到包裹住整个拳头,一个篮球大的鳞甲重拳随着苦鹤的助跑冲刺像火车般往鳞鲸头部撞去。
“让我,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