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福男子问道；“柳大师，怎么说？”
被叫做柳大师的灰发老人摇了摇头，面露难处道；“不行，这瓶也一样，里面混合着的玄兽内丹混淆了气息，根本分辨不出是哪几种药材，关键是不知道玄兽内丹是不是药材的一种。”
“盯着他的探子说，昨天晚上他在客栈休息了一宿，今早就过来贩卖丹药，你说会不会是他自己炼制的丹药。”发福男子没有了李康面前的殷勤，眼中露出阴霾。
“绝无可能，丹药成功率太高了，一晚上练出三十多瓶，这么高的成功率连临渊城的首席炼丹大师都做不到。”灰发老人非常肯定这一点。
他想的确实没错，没有人能有这么高的成功率；但要是一晚上的失败品有三十瓶，那估摸是人人都能做到了，李康一晚上也就成功了一次。
正在这是，门外有个下属敲门，进来撇了一眼灰发老人便沉默不语。
发福男子道；“但说无妨。”
下属回道：“总管，那人从药坊出去后，便朝着城门而去；像是知道有人尾随般，出了城门便狂奔进入树林，属下实在没跟上。”
“他不是只有入玄三阶吗？你入玄五阶都没跟上？”发福男子有些嗔怒。
灰衣老人望向窗外，叹了口气道：“不用追了，有很大可能是某个大家族或者宗门的子弟，不必因为这些而得罪一个大家族。”
发福男子挥了挥手，下属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剩下两个人。
“我本想着要是散人修士，便逼问他取得丹方，有了这洗经伐髓的丹方，我们何至于在这小小的临渊城里？”发福男子顿时像老了一截，做到了侧边的座椅上。
小小的隔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叹息声。
李康从药材店里面出来后就径直走出城门。出了城门后便撒丫子狂奔，连神疾步都用上了。
龙曦不知所以然，直到李康提醒她后面有人。她仔细一看后面果然有人躲躲藏藏。等李康开始狂奔，后面的人自知追不上才停下脚步。
李康还在林中狂奔，洗经伐髓之后身体素质明显提升。他的速度已经让入玄五阶的追踪者都望尘莫及。
“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踪你的？”跑到了相对遥远的安全地带，龙曦问李康道。
“我们只是普通的买卖关系，哪怕我的药再好量再多，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没必要如此谦卑。”
常年的察言观色的经验让李康在第一次交易时就警惕了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他所图是什么，在达到目的前肯定要获取李康的信任和好感。
李康利用这一点，开始了第二次交易。毕竟除了这儿其他地方没这么大的能力吃下这么多丹药，还给出了相当合适的价格。
龙曦还是理解不了，因为以她的阅历和出身，根本想不到哪怕是普通的交易，背地里都有着这么深的暗流涌动。
刚刚狂奔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李康刚想休息一会，就听见了有人赶来的声音，李康连忙躲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
“老大，昨天那小子肯定是一头肥羊，逃跑的时候扔的荷袋里都有四块玄石。”
“是啊老大，我就没见过跑的那么果断的人，跑远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来的人中有两个正是那天拦路抢劫的蟊贼。他们为首的男子脸上有道贯穿半个脸的疤痕。他们正说说笑笑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疤脸男子脸上的疤痕因为笑而扭曲，显得异常的吓人：“下次碰到他直接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