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对你好,是因为你就是你,你就是小九。”说着,楚国公便命人把一个烧着的火把拿过来。
不仅如此,楚国公还下令,在礼学堂四周倒上油,铺上柴草。
“拿着,把让你感觉不舒服的东西,都烧了罢。”楚国公举着火把,把它递给九瑄。
“阿父,烧了的话,那礼学堂”九瑄大吃一惊。
“寡人本来就不在意礼学堂,你回来后,礼学堂现在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帮助你更好地了解各种学识。”楚国公不以为意地说,“寡人又不是那些人的爹妈,没有额外找人教导他们的意思,”
“既然他们对你不好,那就回家自己学吧,简直就是在浪费寡人的钱财,”楚国公大手一挥,“从明天开始,寡人会命各种流派的代表人到关雎宫授课,小九只要在关雎宫学就好。”
“小九,记住,你是寡人的孩子,这天下,不会,也不能有人让你受委屈。”楚国公冷着脸说。
九瑄笑了,“好,阿父,小九会记住的。”说着,她便右手用力,把手中的火把,高高地抛到了礼学堂门前的那堆柴火上。
火从礼学堂门前的柴火堆上熊熊燃烧起来,橘黄色的,明亮的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明显。很快,整个礼学堂便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堆。雪在簌簌地下着,可九瑄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阿父抱着九瑄,两人就这样,在雪中欣赏起这第一把火。
第二天,当礼学堂的学生来到宫殿门口,还没能进去的时候,就被早在宫门等候的赵卓给阻止了。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魏秀自诩为礼学堂的领头,他皱着眉头首先责问道。不过一个阉人,魏秀自然看不起他。但在王大人的教导下,他也知道赵卓是当权的大宦官,也不敢对他太过于无礼。
赵卓是人精,哪里看不出这些公子哥儿高高在上的鄙视,但他也不在乎。“魏公子稍安勿躁,此次赵某站在这里,是来传达国公大人的意思。”
说着,他便挥挥手,一个人穿着麻布的人被带上来了,“一共有两件事,这是第一件。”他指了指那人。
那人被带上来后,周围的学生们都惊呆了。不仅如此,因为这是在宫门口,周围很快就围上许多关心此事的读书人,以及来这儿看热闹的老百姓。
“想必大家都清楚这人是谁吧,陈同私吞国公大人赐下的烧火费,现已被国公大人下令剥夺身家,逐出楚国。”赵卓的声音响起,周围的读书人都沉默了,而四周百姓的叫好声,却此起彼伏。
宫门前的学生也沉默了,他们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昨日的陈同获罪的消息,他们也早就听家里的长辈说。
陈同还是那般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因为贪污读书人的银子而被当权者逐走,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当权者会再信任他,也不会再有一个读书人圈子接纳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却被打开了。王姬大人身边的绿腰捧着一个托盘出来,而在托盘上的,正是五个书简。
陈同还被押着,她走到了陈同面前。
“传王姬大人口令:先生现虽已获罪,但之前先生布置的功课却是不可落下的。”说着,绿腰把面前的托盘递到陈同前面。
王姬大人的口令传来,押着陈同的侍卫也暂时放开了陈同。
陈同猛地抬起了头,他从托盘上颤颤巍巍地拿起一卷书简,那竟然是《春》,他把《春》放下,又猛地拿起另一卷书简,那是《乘》还有《梼杌》还有《竹书记年》还有《世本》这竟然是之前自己‘让’王姬大人刻的那五!
陈同把一卷又一卷的书简抱在怀里,他太用力了,手上的青筋直冒。陈同不自觉地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王姬大人大义!”
“果真不愧是墨家的后继者!”
“王姬大人如此重视学识,果真是我楚国之大幸”
“王姬大人可真好啊”
周围的人,不仅是读书人,还有百姓们都纷纷赞扬起来。